听到小厮这话,世家两位老爷子立马勃然大怒。
“混蛋,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破落户也敢跟我们世家来这套?”
“老崔,你跟个死人较什么劲?现在他还有用,咱们就忍一忍,利用他一下。等成功的阻止了李老二北征,再弄死他也不迟。”
“老卢,万一李老二低头了呢?万一李老二为了北征冲朴合群低头了呢?朴合群与李老二搅和在一起,咱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哈…………”听到崔作舟这话,卢克制很是得意。
“老崔,你把心放肚子里。我可以这么说一句,朴合群已经是个死人,不管他怎么选,他都是死人。他跟着我们世家,等事情过去,我们容不下他,必须弄死。他跟着张牧,以张牧那小子的性子,也绝对容不下他,让他到太学读书只是幌子。等拿下东突厥,朴合群必死。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人人得而诛之。他们会煽风点火,会妖言惑众,会蛊惑人心。这种人,谁都不敢用。朴合群就是这样的人,这道理我们懂,张牧也懂。所以,我说朴合群已经是个死人。”
卢克制说完,崔作舟沉默片刻后,立马醒悟过来。
“还真是这个理,朴合群那王八蛋自以为聪明,可是夹在我们世家和朝廷中间左右逢源。他觉得他可以把我们世家和朝廷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他哪里知道他这些手段都是我们玩剩的。我们千年世家风风雨雨走过来,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还会在乎他这点小计俩?”
“老崔,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朴合群就是孤陋寡闻,井底之蛙。要不是还用得到他,老子现在就派人弄死他。玛德,就他那样还想娶我们世家嫡长女?他这不是想恶心死人?”
………………
等世家两位老爷子口干舌燥停下来,那小厮吞吞吐吐说道:
“两位老爷,今天沐国公他们从卧龙坡下来时说了,他们明天一早会回长安城。朴合群那厮已经通知了他的朴家军,所有朴家军都通知上,准备明天在城门口给沐国公送行。”
“卧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听到小厮这话,崔作舟勃然大怒。
“崔老爷,刚刚你们谈的那么起劲,我没敢开口。”
“你……………”崔作舟话还没说完,卢克制就打断说道。
“老崔,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那什么,这两天辛苦了。这有点钱,拿去吃顿好的,再到花楼里玩玩。只要你好好替我们办事,亏待不了你。”卢克制一边说一边扔了一布袋铜钱过去。
“谢卢老爷,谢两位老爷子。”捡起铜钱,小厮欢天喜地离开,还贴心的从外面把门给关上。
“老卢,何必如此?一个小厮还能反了天了?”
“老崔,刚刚才说过,你怎么又忘记了?何必跟死人一般见识?他们把命交在我们手里,还帮我们办事,我们给点钱财怎么了?”
“老卢,你的意思是事成以后这厮也得死?”
“不然呢?留着干嘛?咱们现在还是想想明天的事。朴合群那厮明白着就是想在张牧离开时羞辱张牧一下。朴合群是明白人,他知道张牧也是明白人,在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激怒张牧,张牧都不会还手。所以,明天朴合群会羞辱张牧释放内心的怨气。”
“老卢,我觉得不会。朴合群既然能够想到绕过我们和张牧谈判,就说明他知道张牧在朝廷里的重要性。他不管是和张牧谈判还是依附我们,最终目的还是想弄个一官半职。所以,他不会得罪张牧。明天,他最多就是在张牧面前嘚瑟一下,让张牧看看他的实力,看看他朴家军的实力。所以,我断定,明天朴合群不会公然羞辱张牧。”
“如果我们背后捅刀子呢?”听到崔作舟这话,卢克制奸笑说道。
“老卢,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简单。朴合群不是不想得罪张牧吗?他不是还抱着脚踏两条船的想法吗?那我们就背后捅一刀,断了他这念想。这样,我们派人混进他们朴家军。明天我们的人利用朴家军的名声公然羞辱张牧,这样一来,张牧能不记恨朴合群?”
“卧槽,老卢,你真够阴险的。”对于卢克制这计谋,崔作舟很是佩服。
“这样一来,朴合群与张牧之间再无谈判的可能性。没有张牧的支持,朴合群与朝廷也再无可能性,最后他只能依附我们世家。”
“老崔,这还只是其一。如果我们羞辱张牧够狠,张牧又是年轻人,保不齐就要动手。如果张牧明天动手了,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直接派出所有人到处传扬朝廷对读书人动手的事,这样一来,李老二还能北征吗?”
崔作舟:“……………”
听到这,崔作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卢克制竖了两个大拇指。
此时的花楼这边,张牧他们正在吃驴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果然名不虚传。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有房遗爱太恶心,抱着根生驴鞭啃的满嘴是血,很是膈应人。
不得不说,这一夜又是一个无眠夜。不是不困,主要是老鸨安排的很是让人满意。
从那帮姑娘的脸上就能看出,这是第一次到花楼实习。连一向以挑剔见长的程处默都挑不出毛病来。
第二天早晨喝了稀饭,吃了包子。张牧正准备出发往城门口赶去,洛阳太守吴炳文和都邮常勇赶了过来。
“沐国公,这就要回去?怎么不多住几天?你远道而来,还没带你参观洛阳城呢。”
听到吴炳文这话,张牧是一阵的鄙夷。真尼玛的虚伪,昨天晚饭时听说第二天就打道回府,你可是高兴的跟要入洞房似的。
自古以来,地方官员就没有喜欢朝廷钦差在自己治下多停留的。留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发现问题。
“老张,既然吴太守这么热情,要不我们就再住几天?”看到张牧不吱声,程处默坏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