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貌,也来了一小筷子。
俩人相视而笑,十分爽朗。
苦思冥想数日,发现在逻辑上竟无法推翻老父亲的理论。
于运和心里一抖,诧异的望着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
前些日子,
父亲令老管家手持亲笔书信而来,代父训子。
“怎么补?”
“余幼时即火大,家贫,无以娶妻为慰,遂不慰。破衣赤脚,冷粥咸菜,苦苦求学,同窗之美食华服美婢,只敢稍视。视之,则邪魔入心,如蚂蚁爬心,浑身炙热,坐卧不宁!何解?竹杖轻芒,入山野采耳根,入口初酸腥,后甘甜。此物大妙,败火降毒,余方稍减邪念,专心读书!”
“常兄,深藏不露。”
说真的,此人在形象上更接近一个杀猪佬。难怪在知府任上盘桓十年,都未曾进步。就是被这形象给拖累了!
知府再往上走,就必须经过陛见,而他这副尊荣曾经给乾隆留下了深刻印象。
于运和焕然大悟。
同僚一团和气,再无掣肘,再无太极拳。
“于兄弟吃不惯吧?”
常火炎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指着桌子上的一盘折耳根问道:
一尝试,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大清混,谁还没几个朋友嘛。以后这江北乱不乱,咱们弟兄俩能占一大半。”
酒过三巡,打发掉了伺候的下人。
“你说伪吴王敢派死士当街刺杀封疆大吏,那他有没有可能派兵来清江浦烧几座粮仓?”
妙啊,妙不可言。
常火炎猜到他心存疑惑,夹起一筷子,笑道:
“不怕老弟笑话。你之砒霜,我之甘霖。”
下属们更是恭敬有加,绝无阳奉阴违。早请示,晚汇报,初一十五还要主动登门检讨。
从通判到书办,时间都好像提前约好了。前一人刚离开,后一人就到了。总之绝不会发生撞车照面的情况。
底下人懂事的让人心疼!
于运和头一次体会到了,游刃有余做個道台的感觉。
自信!
必须自信!
……
一场应酬接近尾声,俩人微醺。
常知府试探道:
“于老弟,为兄安排了一场颇具本地特色的消食运动,同去否?”
于运和自然知道消食运动的正确打开方式。
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