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的管粮同知、管粮通判心怀鬼胎,纷纷来打听消息。
他指着这些下属骂道:
众人纷纷点头,立场十分鲜明。
有什么难的,无非四個字:高抛低入。
整个督粮道衙门如此团结,该不会先把自己这个主官灭口吧?
“对。”
“这银子挣的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众人点头如捣蒜。
于运和也意识到自己触犯了众怒。
“无论如何你们先凑出一两万石粮食稳住皖北的大军,再晚上三五天,纸里就真的包不住火了。”
……
老吏讪笑道:
“大人别急,粮都在,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道台,谁能料到突然出了这事呢?”
“诸位同僚,都散了吧。本官再琢磨琢磨。”
出了衙门,通判老金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金大人,你说怎么办?”
“我们都听你的。”
老金拱手道:
“诸位同僚,于道台年轻不敢担事,我老金敢。想让咱们赎买回库粮,这是不可能的。”
众人连声叫好。
“不过,嘉亲王督师皖北,若是我们一味死扛,估计会死很多人。”
……
众人默然,知道这是实话。
一个年轻的亲王很容易被激怒,从而做出过激行为。
老金轻轻的说道:
“选一位押运通判出来吧。牺牲他一人,保住所有人。”
“老王,您说呢?”
扬州管粮通判王九槐,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浑身战栗甚至站不稳脚跟。
众人怜悯的望着他。
朝廷有规制:
每年各省从管粮通判当中选一人,作为押运通判,负责本省的漕粮进京。
这是一项风险很大的工作,稍有纰漏,就会获罪。
当然了,风险大收益也高。
如果某人连续三次押运漕粮数量无亏,那立马可升一级!表现突出者甚至能够获见天颜面。
……
王通判去年押运江北3府的漕粮,途中丢失了2成。
押运兵丁一直未曾离岗,也未曾遇上水贼。但满载的粮船莫名其妙的空了许多。
驻通州的仓场总督暴跳如雷,没有立刻杀他,是想让他回去补齐一些亏空,然后再酌情流放。
这一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