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番这汉子,笑道:
“进来吧。”
“自己挑,随便挑。”
汉子紧了紧背上的芦席卷,低声嘀咕道:娘,咱们遇上好人了。
他挑了一口最薄,最普通的棺材,怯生生说道:
“就这口,可以吗?”
掌柜的眼睛一瞪,胡子一翘:
“嘿,你倒是会省钱,挑一口薄皮杂木棺材?不成。来这口吧,厚实阔气,人朽了它还在。”
汉子不敢吭声,偷眼瞧了一下。
如此阔气的棺材,村里的财主好像备着一口。
……
掌柜的心情大好,又瞅着汉子,问道:
“家里几口人呐?”
“以前是5口,现在不知道。”
“好,榆木加厚加宽加长,三层漆面,铜皮包角,铜钉盖板,外加全套红绸寿衣~5套。”
汉子慌了:
“掌柜的,不敢不敢,要不起。”
掌柜的笑道:
“不用伱付,记江老爷的账上。”
“这,这不合适吧?他付账的时候会骂娘的。”
“你个穷汉哪辈子烧了柱高香碰上扬州城一等一的善人,且把心放进肚子里。江老爷赚钱没数,花钱没边。这点小账他哪会过目?江府的管家那都到不了。你先弄一口走,其余4口棺材我给你存着,哪天用上了来取。”
“对了,埋哪儿?”
汉子低头:“不知道。”
掌柜的伸出手指,指着门外看热闹的一闲汉:
“徐二,你带个路。去城外帮他找个地儿,唢呐手吹鼓手找上三五个人,银子待会来取。”
“包在我身上。”
掌柜的态度如此热情主要是担心损了江首总的面子,其次顺带挣点钱。
这么一场闹剧,
围观者津津乐道,茶余饭后多了新鲜谈资,倒是没人对这位讨棺汉子的遭遇表示出太多的同情。
感同身受、换位思考是不可能的。
人世间那些惊天动地的伤痛,在别人眼里,不过是随手拂过的尘埃。
……
江宁城,
李郁亲自主持了一场考试,被考者职业五花八门,但都是来自于自己的麾下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