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庄户人家的孩子皮实。狗儿虽然才9岁,可他已经初步掌握了铸炮胚的流程,做个小工一点问题都没有。”
“属下万死不辞。”
“谢谢主公,属下全明白了。”
最前面是2艘轻型战船打先锋,后面是各类大小船只,民船居多,亦有几艘大型运输舰。
“他是大忙人,军工业的生产运输真不简单,哪儿都不能掉链子。”
“你怎么把小孙子给带来了?”
连绵5里的船队,从胥江码头起锚南下了。
他恨李郁吗?不敢。
“杜先生好吗?”
船舱内,李郁和张满库聊了好久,了解西山岛的现状。
如今,杜仁一人兼4职。幸亏他是法律人士出身,性格里严谨缜密,否则换个人来真搞不定。
李家军麾下的重要码头,例如胥江、崇明新河、无锡、江阴、西山等十几处都安装了吊车。
……
“好,明日清晨我就亲率近卫军团南下强攻杭州城,秋收之前把杭嘉湖平原彻底吞并。”
若不是李郁点醒,他们还反应不过来。在忠君这个障眼法的蒙蔽之下,人是看不透许多事的。
“据说,你们厂里也出了一个叛徒?”
“哼,我恨不得把他塞进高炉里。吃里扒外、没有良心的东西。他居然信了白莲的鬼话!”
老张很愤怒,因为内政部通知了他。
需要继续监控此人,所以暂时不宜抓他。为了规避潜在风险,还故意制造了一次意外事故,让此人摔断了胳膊,暂时没法进入工厂。
“是我把那个人从山崖推下去的。”狗儿突然开口了。
“啊?”
“是这么回事。平时厂里下了工大家都喜欢在一处山崖吹风纳凉。他是小孩,莽撞一点没人会多想。”
李郁肃然起敬,摸了摸这小子的脑瓜。
“来,我考考伱现在识多少字?”
张满库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临死之前把这个孙子的路给铺平了。
狗儿的亲娘死了,后面托主公的福,他爹又续弦了,又再生了一个孩子。
可在老张的眼里,只有狗儿才是最正宗的,老张家的嫡子。
人在,人情在!
老张想在有生之年把孙子狗儿推到前台,接起老张家的衣钵。
至于说儿子,在技术方面还行,在为人处世方面有些愣。他不太看得上。
……
李郁很诧异,这小子的识字量可以啊。
随便拿过一份非机密文件,他居然能全文读出来。
“老张,你是不是打算培养个小秀才?”
“不不,狗儿他一直在铁厂那边做学徒,只是抽空读书识字。主公你可能不敢相信,他现在甚至掌握了铸炮胚的全部流程,要是人再大点,就能独立铸炮了。”
“是吗?”李郁有些不信,笑着说道,“你跟我讲讲钢模铸炮的工艺流程?”
一番问答,居然非常理想。
而且看狗儿的手掌和胳膊,老茧厚重,轻微烫伤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