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过了一会,刘千展开白纸开始写信。
“回大人,精细草料一点不敢短了。”
投名状嘛!
多隆大喊一声:
“今晚让哪家酒楼,哪家窑子送货?”
在杀人之前,多隆给众人做了心理建设:
“皇上亲自下令的汉军旗除名者,狗都不如。咱是正经旗人,杀他们天经地义。”
“战马都好好喂了吗?”
“查一下呗,只要有出城时发的身份证明,就放吊篮拉上来。”
清军见怪不怪,懒得多事。毕竟佐领多隆大人都没发话,底下人就没必要装忠臣良将了。
光靠收出城费,已经不足以支撑正蓝旗第3参领第2佐领众人的消费了。
“谢大人。”
……
多隆和底下旗丁们讲:
“这脑袋在肩膀上能扛多久,还是个未知数。不如看开点,潇洒点,做点平时不敢做的事。”
实际上多隆是为了增加麾下佐领的凝固力,大家一起干过坏事之后,会比较好沟通,不太容易出现二五仔。
越是船要沉了,船上的人就越疯狂,这也很合理。
然后胡乱报了个暴病而亡,临时征辟宅子作为佐领驻地。
不过没办法,反贼的道路退一步万劫不复,进一步还能苟活。由于心理压力太大,所以要及时行乐。
到了多隆这儿,他甩出去一锭金子,嘀咕道:
……
心里暗骂:老子敢打赌这里边有细作。
“不够,从今天起每匹马加3個鸡蛋,3个苹果,3斤大麦。”
“啊?”
“战马是我们的好兄弟,不可厚此薄彼。拿银子去买,买不到就抢,总之出了事我担着。”
“嗻。”
第2佐领的一群旗丁,小声议论着自家佐领大人。
“咱大人好像从不在乎王法?”
“人家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悍将,不在乎这些酸文假醋。”
一头发花白的老旗丁,突然睁开眼睛不屑道:
“城都快破了,还讲究什么王法。如今的年轻人,真是天真愚蠢,这要是放在我爷爷那会~”
“那会咋了?”
老旗丁拢了拢风中飘舞的白发,阴恻恻的挤出两字:
“口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