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吓得抄起筷子大口吃肉,狼吞虎咽。
刚钻出马车厢的董大官人有些疑惑,走过来询问:
“贤婿,你这是~”
胡之晃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作为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董大官人立马不再出声,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
把头吃光了碗中肉,陪着小心说道:
“大人,山里刚打的野猪肉,美味的很。”
胡之晃依旧警惕,眼珠子骨碌一转,指着旁边码放的酒坛子,问道:
“什么酒?”
“镇子上买来的十年陈酿好汾酒,特意为诸位弟兄准备的,喝点酒壮威。”
只见老胡大步流星走过去,拍开坛子上的泥封。
陶醉的闻了一下,赞道:
“香。”
“你,来喝两口。”
……
“大人,小的身份卑贱,喝不得如此好酒。”
把头连连后退,拒绝喝酒。
胡之晃冷笑一声:
“来人,按住。”
两个便装兵丁,恶狠狠的按住了把头。胡之晃捏住他的嘴往里面灌酒,一口气灌下去半坛子。
没一会,把头就开始抽搐腹泻,臭气熏天。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夫待你可不薄。”董大官人气的从马车下来,跳着脚大骂。
每月开10两银子的工钱确实不低。只不过,对手更大方。
胡之晃心中暗自庆幸,跟着兄弟混久了,心眼见长。
他抽出佩刀,横在把头脖侧,狠狠一拉~
“哎呀。”
董大官人捂着眼睛,差点站不稳脚跟,一股血溅到了他的靴帮。
老爷心善,接受不了亲眼目睹杀人的过程,过于残忍。
以前要解决仇家,都是管家告诉他:“老爷,那边做干净了”。
他慈眉善目的拨着手串,点燃一株清香供奉在铜香炉里。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称“江浦县大善人”,而且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个善名。
……
他哭丧着脸:
“贤婿,你这一刀,把老夫这半年的功德都砍没了。”
胡之晃笑嘻嘻的把刀抛给一个董府家丁:
“泰山勿恼,小婿认识一个好和尚,做过住持,云游过很多地方,非常有佛缘。改日我请他来府里做场水陆法事?”
“好,好,务必要请大师拨冗前来,老夫心诚,有一笔丰厚的香火钱必须舍出去。”
说罢,
董大官人慌忙爬进马车,放下帘子,害怕又看到一些有损功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