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他们好像把张大人的家眷给绑上城头了。”
洪圣帝一愣,瞧向张厉勇。
张厉勇也一阵眩晕,拱手告罪去看看究竟。
他本以为家眷早已被处决,毕竟自己投降许久,还诓开了2座县城,消息早就传开了。
隔着长江,
他看到了文昌门的城墙上竖起了5根杆子,杆子上绑着人。
拉开千里镜一瞧,果真是!
妻、儿、老仆、甚至还有外宅、以及外宅的女儿。
再往旁边看,他看到了陈辉祖,陈辉祖也看到了他,俩人心中都诅咒了对方一万遍。
数年前,湖广总督陈辉祖慧眼识人,将他一路提拔。
一年换一个补子。
虎换成豹、豹又换成狮。
结果,狮又换成了一朵白莲,跨越物种大类了。
……
“狗贼。”
陈辉祖咒骂了一声,下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剐。”
“让对岸那个毫无廉耻,吃里扒外的玩意瞧着。”
总督大人的愤怒,可以理解。
亲信督标副将投敌,搞的他很狼狈,光是请罪折子就上了两次。
没有立即杀掉张厉勇的家眷,不是出于怜悯,而是为了等待这一刻泄愤。
他早有预感,此贼会出现在武昌城下。
凌迟过程的惨叫、哀嚎就好似一道美妙的仙乐,听的他浑身舒畅。
再欣赏对岸的张厉勇失去理智,又跳又骂的模样,更好似喝了一杯琼浆。
快乐,果然要建立在仇人的痛苦之上。
陈辉祖哈哈大笑,看着被渔网勒住的5人。
大声说道:
“本督的要求是,慢慢来,今日割百刀,明日再割百刀。割完了下油锅炸一炸装个食盒,送过江去。如此方能解本督心中怨气。”
一名身穿红衣的刀斧手,弯腰谦卑道:
“制台放心,小的是三代家传的手艺。少一刀,小的拿命抵。”
“好,好,赏银30两。”
陈辉祖大笑离去。
走下城墙时,步伐都有力了许多。
生在官宦世家,做到了封疆大吏,他早有了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
忍,要像勾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