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总管默默的低头。
听的皇上反问道:
“背疮,也是会死人的。”
马忠义抬头道:
“背疮,短时间不会破。只需周围用药,控制住规模。待到时机成熟,割开放脓,之后静养,即可无恙。”
“而箭伤,每走一步都在流血,一点都不能拖!”
殿内安静的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乾隆起身,欣慰道:
“你在关外冰天雪地吃的那些苦,没白吃。”
“你有如此眼光,朕很欣慰。”
马忠义扑通,又跪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哭吧,哭吧。把那些委屈都哭出来,然后去太医院,好好的治一下冻疮。”
“告诉太医院院判,忠义很累,多开些滋补安神的药。”
……
京城内,
于敏中的宅子,太监突然上门。
“于大人劳苦功高,皇上御赐吉林老山参两颗,让您养好精神。”
“谢皇上。”
二儿子,于时和接过了锦盒,又搀扶着老爹进入了内室。
“爹,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伴君如伴虎啊,战战兢兢,汗如雨下。”
“爹,您是汉臣之首魁,皇上信任有加~”
于敏中摆摆手,结束了这个不能深入的话题。
费劲的靠在塌上,就着油灯抽了一会,攒足了精力。
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道:
“最近家中有客人否?”
“有。”
于时和,连忙小声的说道:
“浙江巡抚王亶望,派家人送来黄米3万。湖广总督陈辉祖,送来白米5万。老家的父母官,也托人送来了~”
“老家的,退掉。”
“是。”
……
于时和,又翻出了两份书信。
“全族402口,按照您的吩咐,尽数撤进江宁城了。”
“嗯,城中有几个门生故吏照应着,老夫就安心了。”
“爹,大哥的书信里把贼酋描述的好似托塔李天王,是不是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