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在平定白莲教匪之前,军机处先会全体阵亡。
“湖北的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真是不让朕省心。阿桂到哪里了?”
“奴才根据驿传推算,此时大军在河南中部,应该渡过黄河了。”
乾隆还未来得及说话,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名满章京,神情惶恐。
进门就扑通跪下了。
贴身太监的脸色刷就变了,不敢看皇帝的表情。
……
沉默,只听见乾隆的呼吸。
突然他发出一声笑:
“朕猜猜,肯定是坏消息。襄阳城被攻陷了吧?”
章京抬起头,惶恐说道:
“皇上英明,襄阳于6日前被教匪里应外合攻陷,湖广督标副将投敌,主动骗取了两座县城。”
“绿营兵首鼠两端,枉领军饷,该杀。”
这名满章京又鼓起勇气说道:
“还有一份江南的急报。”
乾隆瞬间抬起了眼皮,满是震惊。
“江南也反了?”
他夺过章京举过头顶的折子,浏览了两眼,就脸色大变。
奴才海兰察冒死上奏,苏州府劣绅李郁私蓄家丁,打造火器,突然袭击苏州城,满城十不存一。
短短2日内,已窃取苏松两府大部。
贼势浩大,四处攻略,常州府岌岌可危,旬日或陷于敌手。
奴才率兵驻屯江左,严防死守,谨期皇命。
乾隆四十一年,五月初三。
……
养心殿内,一片死寂。
乾隆反复的读了三遍,纸张飘落。
于敏中恰好赶到,刚迈过门槛,颤巍的准备跪下。
他偷眼一瞧,望见了乾隆那不正常的脸色。
突然的红润,然后泛白,隐隐发灰。
心中暗自叫道:“不好!”
果然,年过六旬的老皇帝突然起身,伸出手指。
刚想骂人,摇晃了一下,倒了。
“御医,御医。”
惊恐的叫声,响彻养心殿,惊起一片宫墙上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