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列队,等待着新主人的到来。
李郁找了一辆大车,站在上面。
俯瞰这些人,并不急着开口。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沉默一会后:
“我是李郁,以后长兴煤矿我说了算。”
“挖矿不易,流血又流汗。我李某人对于手底下弟兄,还是爱惜的。”
“火药,尽管用。钢铁工具,尽管用。加固坑道,按照安全标准来。伙食,按照我的标准来。”
“一句话,我挣大钱,弟兄们也能挣小钱。我吃肉,你们就跟着喝汤。”
矿工首领,王六站了出来:
“李爷,官府那边怎么办?”
“是啊,杀了矿主,还有巡检,县衙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看着惊恐的矿工们,
李郁笑了:
“我这人护犊子,这些事我自会去交涉,抹平。”
“一个豪强而已,杀他和杀一条狗没区别。”
“各位记好了,我这人最讲江湖规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最恨的就是叛徒。”
“先开饭,然后就开始复工吧。”
“挖煤的事我不懂,我不干涉具体,我只要产量!”
……
几口大锅,一字排开。
煮的是刚宰杀的猪,和白菜青菜一起炖了。
矿工吃饭的碗,都好似洗脸盆。
一个个就地盘腿而坐,吃相如风卷残云。
王六,恭敬的坐在李郁对面。
详细介绍了煤矿的情况,还有矿主的社会关系。
靠拳头起家,同时还是本县主簿的小舅子。
“此人姐姐是长兴县主簿的正妻?”
“非也,小妾而已。”
“王六,你是哪里人氏?”
“在下是南方人。”
李郁狐疑的瞧了一眼,又问道:
“哪个南方?”
“广西。”
“读过书?老家还有人吗?”
“读过两年私塾,家中已经无人了。唯一的兄长王五,刚死于矿主黑手。”
“节哀。”
默然无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