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在这聚众造屋想干嘛?”
一个武官,站在甲板上大声吆喝。
“这里是府城李大官人的私产。”
“老子不管什么大官人,太湖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水师都有权检查。”
“弟兄们上岸,看哪个刁民敢拦着。”
哗,护卫们也拔刀,拦住了去路。
这帮水师的兵勇见了,没有害怕,反而很兴奋。
自称游击将军的武官,摘掉凉帽:
“哟呵,你们居然手持利刃,和官兵对抗。你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两边逼近,刀剑几乎要碰在一起了。
突然一人闪出:
“住手。”
杜仁,一身考究的袍子,腰间还挂着块玉。
水师游击见了,晓得这是贵人。
一拱手,桀骜的说道:
“我等乃是施副将麾下,根据线报,西山岛有人聚众开矿,特来检查。请伱们让开路。”
杜仁一收扇子,轻声说:
“放下刀。”
护卫队立即收刀,不过路还是拦着。
……
“这位爷,你的人聚众,还手持兵刃阻拦官兵。这要是传出去,是杀头的大罪。”游击强调道。
“是吗?”杜仁很不屑。
水师游击有些尴尬,小声说道:
“你这个态度是不对的。我们要解决问题,而不是扩大问题。”
“有道理。”
“其实只要我们不上报,这事不就等于没发生过。您说对不?”
“很对。”
水师游击心里一阵恼火,玛德,
明明老子是官兵,怎么就这么低声下气呢。
绿营汉子,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强势伸手要钱啊。
气抖冷!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上岸,好好说道说道。”
“不必了,我家主人在上面宴请几位本府官绅,就算你们施副将来了,也要先敬酒。”
杜仁说着,还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些脏兮兮的兵勇。
“怎么,刚发的饷银都花光了?”
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令在场的几十个兵勇有些自卑,惭愧。
脸上堆着讪讪、讨好般的微笑,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