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道如同他们之前去往小酒馆时一样,环境凌乱,幽深狭窄且人迹罕至。
他们告别了西端先生和切田先生,见他们之前,他们之间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见他们之后,他们成了跨越时空相见的母子。
两位见证者的心理究竟是怎么想的,两个伏黑不在乎,也懒得去跟他们解释。
但他们两个人,此刻的心情,却有些空落落的。
像失散多年的亲人,明明该是最亲近的,彼此之间,却没有当朋友时那么的自在。
伏黑惠还在纠结。
该怎么称呼她?
叫母亲,还是继续叫纪子小姐?后者可能更合适,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对她太生分了?
伏黑纪子此刻也很烦恼。
因为曾经对伏黑惠夸下过海口,说自己绝对不会是一个不负责的母亲,现在想想,也算是变相指责了惠的母亲,结果万万没想到,前几天射出去的飞镖,居然会在最后拐弯抹角的插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疼吧,倒是其次,关键是……
没有妈妈的惠,自小得受多少罪啊。
“真是没想到,到最后,我居然还是成了她那样的人。”
伏黑纪子忍不住喃喃出声,这让走了神,以为她刚刚在跟自己说话的的伏黑惠下意识转脸的回应她:“什么?”
“……没……”
她开口想要否认自己刚才的失语,但身体却突然只觉汗毛全都悚然挺立了起来。
伏黑惠的暴吼也在此时炸响在她的耳边。
“危险!”
与此同时,他已经把手臂挥出一道残影,高举在了她的头顶。
随即,伏黑纪子觉得自己的头顶有液体被倾倒了上去,这液体随着她的头蜿蜒而下,从额角迅速流到了脸颊。
血腥味随之而来。
惠受伤了,为了保护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伏黑纪子怒目圆睁,抬脚一个扫堂腿,强悍的腿部力量重重的撞击在了一堵硬邦邦的“墙上”。
可她那足以踢短一个成年人腿骨的一击,踢到伤了伏黑惠的“东西”周遭硬邦邦的壳上,却像是蚊子挠痒痒一般。
这让伏黑纪子立刻明白,这东西,应该就是咒术界中,难以以人力摔打的玩意儿,咒灵。
她几乎是立刻一个后撤,拉开了与咒灵的距离,她很清楚,此时此刻,如果逞强,不会帮到什么忙,反而会拖累伏黑惠。
而伏黑惠,在她离开咒灵后将自己的手臂,从咒灵长满了尖牙的口腔科拽了出来,抬手结印:
“玉犬!”
脚下的影子蠕动,一黑一白两只玉犬弹跳而出,凶猛的咬向了咒灵坚硬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