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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控制的爱哭鬼(第1页)

在常年的高压工作下,黎泽珏的睡眠并不稳定,他确实能够正常入睡,但记挂太多的心脏总是让他半夜醒来,beta现在常居在城市中心最顶层的公寓,那视野开阔的落地窗,站在不同的视角去看,会让人有不一样的想法。

每日下班回去时,从外面看过去,那里像是压抑的笼子,闭塞的可怕,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避开前往的道路。

但当走进那间房间,落地窗前所以的霓虹都映照在眼底,又会让人觉得这是,最棒的地方。

快速发展的城市永远喧嚣,beta每每醒来,外面都亮着绚烂的灯光,热闹的人群像是永远

不会消失,一批又一批,人会改变,但城市不会。

每次夜半醒来的beta意识到这个有些仓皇的现实,都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他好像一直有想要追逐的东西和名利,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黎泽珏从未厌恶过自己最普通的第二性别,但他也明确的知道。

beta无法融入这个快速发展的世界,他们被悄悄的隔开在玻璃窗外。

那样的认知真是让人无力。

——

今天也是一样,熟悉柔软的沙发并没有稳定他的睡眠,黎泽珏依旧在黑色却又被灯光映射的夜晚醒来,他一开始习以为常的想要起身,却视线下移,发现被扯去一角的毛毯。

原本该在卧室中休息的alpha,把高大的身躯缩在小小的布袋沙发里,位置低得很,长腿几乎要伸直着,毛毯的一角被小心又用力的捏在何明哲的手里,易感期的消耗让他休眠,在窗外映射的微弱灯光下。

漂亮的模特儿像是在拍摄什么高奢品牌的画报。

beta很轻易的察觉到被挪动的医药箱,他放轻了动作,打开,那里面只剩下空空的试剂管和针筒,黎泽珏的视线看向alpha被宽大的卫衣居家服遮挡的手臂。

那下面藏着针孔。

“奇怪的alpha”

黎泽珏不自觉的这样说,顺着何明哲捏紧毛毯的力道,把那不算太大的毯子盖在alpha身上,他预想过很多种易感期的可能,但唯独没有设想过平和。

暴力和发泄几乎是易感期的代名词,无论是beta还是oga,甚至于少数的alpha,都会成为这时期的目标,随性所欲的头脑和强大的身体素质,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松懈,可怜的弱者就会被吃拆入肚。

黎泽珏见过易感期发狂斗殴的alpha,见过在无辜的人身上泄欲的alpha,他每次见到都会上前阻止,害怕吗?

怕也不怕。

因为他是古板无趣的beta,身上几乎没有出现过年轻人的朝气,当一块肥肉和一块干巴的骨头放在肉食动物面前的时候,没有人会放弃到手的肥肉。

beta的低存在感,让他一边冷静的看着荒诞的世界,一边被孤立出这个世界。

他曾经被易感期的alpha殴打过,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在给对方注射抑制剂并在对方清醒后,黎泽珏毫不犹豫的动手彻底把人送进了医院,他是睚眦必报的类型,但却需要时刻注意那些有优势的时机。

所以这样平静的易感期,还是第一次遇上。

毕竟他并不是那种被上天选中的偏爱,所以这种小概率的事件,从未出现在他的计算内。

beta伸手扣上家居服最上方的扣子,从折叠好的西装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医药箱里的抑制剂需要及时的准备好,因为那是alpha清醒的钥匙。

或许是金属的碰撞声吵醒了敏感的alpha,又或者是他从未沉眠,黎泽珏伸手去取那空荡荡的医药箱的时候,被温热的手掌盖住手背。

银白色头发有些不安分的翘起,就像是那因为警觉而立起的兽耳一样,何明哲背着光,怀里抱着那棕色的毛毯,灯光折射进他眼中,像是黑夜里狩猎的动物一样,看着黎泽珏。

“吵醒你了?”

“您要去哪?不要我了吗?”alpha像是患上了分离焦虑一样,时刻恐惧着beta的离开,“要离开了吗?不要走好不好?”

二十六岁的alpha语调是低沉又委屈的,像是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要被丢掉的流浪狗一样,可怜的流浪狗会咬住主人的衣角,就像他按住beta的手一样,温度不自觉的攀升着。

何明哲将毛毯团成一团抱着,慢慢站起身走到beta身前,明明身高上是俯视着的,但却像是仰视一样的卑微,按住黎泽珏手背的手像是害怕一样慢慢划到袖口,像是捏住毛毯那样小心的,捏住beta的袖口。

“我没有要走。”

黎泽珏晃了晃手里的医药盒,里面只有空荡荡的玻璃器皿碰撞的响声。

“抑制剂在后备箱里,我得去取一些上来。”

“害怕我会袭击您吗?”

何明哲垂着的眼看着黎泽珏的眉眼。

“我知道你不会,但这些准备是必须的。”黎泽珏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抑制剂也会让你的易感期好受一点不是么?”

“很快就会回来的,最多五分钟?”

黎泽珏原本不会去征求易感期的alpha的同意,但何明哲表现的太像是一个正常人,他不自觉的用平时的方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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