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看着朱棣露出了一个假笑。
“四哥,崇拜不崇拜的,这能说的了什么问题?我的意思很简单,储君的位置不能换!你就算是偏心眼也得有个限度,啊,老大一天天累的像条哈巴狗,老二呢,天天架鹰、牵狗、打猎,应天附近的山林都快让他打空了!就这你还是喜欢老二不喜欢老大,你说你这个人你怎么就这么偏心眼呢?”
“还有啊,我的人你想都别想,陈正绝对不能给你,陈正要是给你了,厉元奎武功那么高,他要是真的给我下个黑手,谁能拦得住他?谁能震得住他?上次的事情东厂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哥俩心知肚明,厉元奎和那个牛福为了给我一点颜色看看,不惜让整个村子的老百姓陪葬!”
“东厂别人我不管,但是这个厉元奎迟早我要取了他的性命!你不收他的性命,那就只有我来收了!”
朱棣知道朱松这是真急了,本来今天打算把陈正要过来的,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要来人,还让朱松给呛了一顿。
朱棣心里那是真憋屈啊,以前总觉得当了皇上怎么怎么样,现在怎么样了?亲兄弟要呛你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都是皇帝了,你在揭短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以后咱们哥俩不见面了怎么着?”
朱松哼了一声:“四哥还记得我们是兄弟就好,当初的事情咱们两个提着一家老小的脑袋干的,你当皇帝我从来没不服过,我也愿意尽心尽力的辅佐你,你当明君,我当名臣,可就是有一点,该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想办法抢!你要是这样,以后我就不帮你了!”
朱松拿出这个架势,朱棣还是有点心虚的,没人家朱松自己能坐上这个皇位吗?八成悬,除了皇位给不了他,剩下的所有都应该分给他。
更不要说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是朱松救得,要是当年朱松自己回来,自己的老婆孩子们不也一样回不来,建文那个小王八蛋手里面攥着自己王妃还有孩子们的小命,就足以让自己找不着北了。
朱棣自己心里都清楚,没有朱松就没有自己的今天。
“算了,你不愿借就不愿意吧,可是有一点,那个女锦衣卫做指挥同知绝对不行,四品的官整个大明朝也就你们锦衣卫独一份了,至于你那个指挥同知,你爱让谁当让谁当,朕绝对不管了。”
就在兄弟两个缓和下来的时候,忽然只听得外面小鼻涕悲号的声音传来。
“皇上,不好了!太医院传人来说,皇后娘娘得了疟疾了!”
“什么?”
朱棣和朱松几乎异口同声。
“朕的皇后怎么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得了疟疾了?快带朕去!带朕去!”
朱松眼看着朱棣离开了,背影是那样的着急。
现在的疟疾,可不是什么小病,起初像是打摆子,但是真正厉害的都在后面,就算是后世,疟疾也不算是小病。
直到后来屠呦呦院士发现了了青蒿素,屠呦呦院士还在文章中写过,青蒿素并非来自于青蒿,而是来自于黄花蒿。
所以青蒿治不了疟疾,只有黄花蒿才可以,葛洪在《肘后方》里指的青蒿,其实根本就是黄花蒿,只是这两种植物同科同属,普通人根本很难分辨,别说是普通人了,就连《本草纲目》都搞错了,也是因此,千百年的郎中大夫们,都是用的青蒿当黄花蒿,当然是没有作用了。
朱松其实很想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朱棣的,可是朱棣没让自己跟着去,皇后娘娘的寝宫又在后宫,别说是皇上了,就是去了别人家做客,也是断然没有去别人家后院的道理。
皇后娘娘一向贤德,甚至朱松能够感觉出来,自己和朱棣能有刚才的兄弟之间的吵闹,不至于上升到君臣之间那么多的规矩,也是和皇后娘娘一直从中斡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