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归应了声,抬手将?旁边的蜡烛挑明了一些。
听到他回答的柳清宁哼哼唧唧了几声,趴在桌子?上就不动?了。
放在他旁边的那只手修长白皙,并?且骨节分明,一看就让人喜爱不已。
手腕也细,仿佛一只手就能握过来?,上面缠绕的青玉手串将?他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的细腻。
柳清宁盯着看了片刻,冷不丁地问道:“这是谁送你的吗?”
“嗯?”
“这玉的成色不是很好,但你一直戴着,应该很重要。”
江念归听完他的话?低敛眉眼,分明是在笑,但看上去却没有多少的笑意:“一个故人送的。”
“哦。”
柳清宁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抬眸看向了旁边的月归酩,眨了眨眼睛求助。
“玩你的猫吧。”
月归酩无?奈地抬手将?窝在桌面上的糖藕往柳清宁的方向推了推,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只有睡得正好无?辜被推醒的糖藕喵喵地不满叫着。
江行寂很快就入了职,只不过江念归并?未和对方见过面,想来?应该不在同一个部门?。
估计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一连一月多都安分守己。
这对江念归来?说是件好事?,毕竟他现在没多少心?力和对方斗智斗勇。
濒临换季,他的咳疾严重了不少,基本上是三?句一咳,五步一喘,看得
人担心?他下一瞬就倒地不起。
尽管如此,他审讯犯人时依旧是手段狠厉,只要是跟着他进去的狱卒,出来?的时候都是腿脚发软的。
江念归察觉到了,但是依旧如此。好在他平日里话?不多,再加上身体孱弱,周身萦绕着一股病气,反倒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之?后心?生爱怜。
盛夏将?至,一向畏寒的江念归只有这段事?情轻松些,披风都很少穿了,基本上穿一件单薄的春衫就行了。
往年盛夏,皇上都会往避暑山庄去,浩浩荡荡地带上一群人。
按理说今年也是如此,并?且和江念归无?关?。但月归酩和柳清宁都要去,自然也将?他给带上了。
路上,柳清宁和月归酩并?肩骑着马,江念归就坐在他们旁边的马车上,挑起帘子?和他们说话?。
这马车还是月归酩的,考虑到江念归体弱就让他上去歇着了。
上来?的时候他还察觉到了有不少人的目光看向了他,基本上都是带着些许探究的。
这一年来?,江念归的名字倒是被不少人得知,不过基本上还是因为他经常和京城中赫赫有名的两个纨绔在一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