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不是。”
“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岳老夫人一边摸着沈南溪的脸,一边情绪激动的继续说道,“可是,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舍得抛下我的儿子呢?你知道小撮他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吗,啊?”
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莫景离急忙上前制止,“你是谁?是不是你把我们家沈怡给带走的?”
“妈,您认错人了,她是我人的干女儿,叫沈南溪,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南溪啊,这个是她的丈夫,叫莫景离。”
老夫人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相框,双眸茫然而又空洞,苍老的手在相关的玻璃上轻柔的抚摸着,一下接着一下。
“真的吗?可是真的好像好像啊,小撮你告诉我,她一定是沈怡的女儿,对不对?”
岳思泽抿唇看向沈怡。
是啊,一定是沈怡的女儿。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又会两个如此想象的人呢?而且两人之间的年龄差又是那么的符合。
可,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与他而言都一样。
他们一个是干爸一个是干女儿,两人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想到那个女人,岳思泽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但当着母亲的面他务必释然,“也许吧,妈,您坐。”
听闻儿子的话,岳老夫人被搀扶着顺势做了下来,那个相框依旧紧紧的抱在怀里。
沈南溪好奇的看去,只见一个老旧的木质相框内,是一张古老的黑白
照片。
上面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
照片上,那时候的岳老夫人还没有双目失明,坐在第排,一双还看得眸子神采奕奕,唇角上扬,不用说都知道当时的她有多开心。
她的身后一左一右的站在两个年轻靓丽的年轻人。
女孩儿的笑容天真烂漫,男孩则宠溺温柔的看着女孩儿。
原来,他们曾经是这样样子的。
看着照片上按个带着蓓蕾帽,身穿碎花长裙笑颜如花的年轻女孩儿,怎么也无法将那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孤傲清冷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岳老夫人,手指一边摸着相框,一边娓娓道来,“当年,沈怡被一群流氓追,是小撮拼了命的把她救下来带回家。”
“那时候,她才十八,长的白白净净,干净水灵,一看就不是从乡下来的。”
同样坐在椅子上的沈南溪,听到岳老夫人的话,心神一动,下意识的握住莫景离的手。
莫景离看了她一眼,攥了攥她的手,没有说话。
“当时的单县是全国出了名的流氓县,因为穷,为了吃上口饭,很多人都出去当土匪当流氓。”
“我们家也穷,看到小撮带了这大又这么水灵的姑娘,他爸一个不同意,说会给加来带来灾难。”
“可是,小撮不听好说歹说才求他爸同意把人留下来,那时候她告诉我们她叫沈怡。”
“沈怡这丫头人长的好看,嘴巴也甜,还特别勤快,看着娇滴滴的的,
却什么活儿都能干。”
似乎是想到了当年沈怡干活的画面,说到这里,岳老夫人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