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张书琪走了,他可以悠闲一段时日。
原本他说打算回自己的茅草屋的,但是住在王府实在安逸得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以前他还嫌人多手杂,万一弄坏了他的药毒,又是麻烦事。
但现在,到底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前不说,人也惫懒了许多,反而少了许争强好胜的心思。
如此能悠哉悠哉地安然度日,谁还愿意自己洗衣做饭?
只是,这才安稳没几日,这大半夜的,还这么冷的时候,却被催促着穿衣看病。
要搁从前他早就气得一把毒撒下去了。
哪怕如今年纪大了,脾气没那么大了,难免脸上还是很臭。
不过瞧见王爷都出动了,又皱起眉瞧向来人。
“这又是谁啊,这么大的谱,还惊动了玩意?”
顾宇极见许老衣裳还没穿戴整齐,面上有一丝歉意的说道。
“深夜叨唠,真的难为许老了。”
“只是沈老将军情况危急,还是劳烦您仔细瞧瞧吧!”
许老一听姓沈,立即眼睛瞪大。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这”
顾宇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解释道。
“说来话长,您先瞧瞧他吧!”
许老上前,将晒老爷子的手腕翻转,然后搭脉探查。
随着脉象逐渐清晰,许老的眉头也越锁越紧。
“情况很不好啊!”
“他本就上了年纪,身子损耗严重,五脏六腑都有些腐朽,如今又大悲之下心脉枯竭,恐怕没多少日子了。”
“即便日日用好药吊着,也不过”
刚要说,他扫了周围一眼,没见到沈柔。
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了多少顾忌地开口直言。
“只有最多三个月的阳寿了。”
“便是那小丫头来了,恐怕也顶多再撑一段时间罢了。”
此话一出,屋里众人皆惊。
“许老,真的没有什么法子了?”
许老没好气地瞪了说话的顾宇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