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残废了吗?」章皇后耳朵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腿废了,还有能治好的一天。
夜梓意味深长的看了妻子一眼,「朕的小侄女治好了他,这个淘气的小丫头深藏不露,她的医术不比她娘差,当年朕的命就是她救的,还不止一次……」
又是温颜!
一提到那个女人,章皇后便感觉到一阵恨意,恨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置身在什么情境之中,脑子空白一片,就剩下一个「恨」字。
这一辈子她就陷在名为「温颜」的魔咒中,因她而怒,因她而恨,因她失去自己,不断地想去超越她,取代她在夜梓心里的地位。
可是她用了美好的年华去努力,得到的却是一句: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悲哀地发现,在夜梓的心里,没人比得上几乎无所不能的温颜,她是神坛上的唯一,供人膜拜,她和司贵妃不过是卑微的可怜虫,乞求夜梓的施舍垂怜。
章皇后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等她再回过神时,夜梓早走了,就连她的儿子也毫不关切她,匆匆地跑了。
她失魂落魄的苦笑,笑自己的愚蠢与天真,事到如今,竟然还在奢望夜梓对她的感情。
那显然是永远都得不到的。
不知呆坐了多久,蓦地,章皇后站直身子,往司贵妃的馨华宫走去。
她们该联手了。
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为了一个男人水火不容,可是她们得到什么,再也离不开的牢笼吗?
第十一章联合起来对付她(2)
章皇后到了馨华宫,发现殿门口无人,寥寥几名宫女隔着一段距离守着,见宫女要通报,她让身边伺候的女官和宫女拦住。
踏上汉白玉阶梯站在宫门外,她冷不防听见向来娇媚可人的司贵妃居然发出咆哮,
一声高过一声,彷佛遇到人生不可承受的艰难。默默听了一会儿,她描绘精湛的唇为之扬起。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司贵妃居然用了「我」,可见她多生气,气得忘了在宫中的身分。
与司贵妃争执的是个男子,正是她的兄长,兵部尚书司成文。
「你不用对我大吼,我比你更难以置信,你自个儿说说你在宫里做了什么,还是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将矛头指向我们左相府,一夜之间杀光府里养的死士。」更叫人胆寒的是,几乎是无声无息,死士们就被杀了。
几百名死士死状惨烈,全是一刀割喉,死时两眼并未阖上,像是惊讶,或是对方身手快到令人无法反应,至死都没看清楚是谁杀的才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