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恒还傻愣愣的看着月满盈不知道怎么开口呢,急得闫震在身后戳了他一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阿离前几日和师尊一起来的,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刚好阿离今天想说来看看你,我便带她来饭堂了。”
阮恒主动开口,加之阮离也在场,月满盈虽有些小性子,但也不是不知趣的人。
撇了撇嘴,才道:“可不是没机会开口,只顾着教训我了!”
“呦?还有这种事呢?发生什么了,说给我听听?”阮离装作不知道,刻意这么问。
果不其然,似是找到吐槽倾诉的对象了,月满盈本就一肚子委屈和不满无处发泄,这会面对阮离,直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还委屈的不行,红着眼眶道:“师姐你说,我还不是心疼他总是被人欺负?就算是我行事莽撞了些,可是他……”
声音有些哽咽了,为了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月满盈止住了话头,不想继续说了。
阮离连忙出言帮腔:“阮恒你也是,师妹都是为了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闫震则道:“师妹你也别怪阮恒了,当时那个情况下,他确实有些急了,但事后就后悔了,一直说要跟你道歉呢。”
话落,又在背后戳了阮恒一下。
阮恒慢了半拍之后反应过来,慌忙开口:“是,师妹你别生气了,怪我那天太着急对你的态度不好,我也知道你是关心我,是我不识好歹,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他本就是笨嘴拙舌的人,能一股脑不卡壳的说出这些话来,也算是不容易了。
“好了别生气了,你们两个还能因为这种小事产生隔阂吗?你也了解阮恒的,他这性子难得急了一回,也是当时怕你酿下大错,你关心他,他又何尝不是担心你才会性情大乱?”阮离也顺势劝了月满盈一句。
月满盈轻轻点了点头,她其实早就想通了,正如阮离所说她不是不明事理,只是当下遇事欠考虑,莽撞了些。
她在意的只是阮恒当时对她的态度,所以一直在等阮恒跟她道歉。
“那天我确实冲动了些。”月满盈态度也软了下来,并也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如此,两人之间的事便也顺势化解了。
阮离连忙对着阮恒道:“阮恒,你去帮师妹取饭,我和她聊聊天。”
阮恒点了点头,看着月满盈问:“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月满盈含笑点了点头,整个人周身的气氛都变了。
待阮恒取了饭回来,便看见月满盈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正笑的开心,她本就生的娇俏玲珑,笑起来更显灵动。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师姐替你出气的事了。”月满盈嗔了他一眼:“你也不告诉我,要是知道师姐出手了,我也不会跑过去砸门了。”
“怪我怪我。”阮恒连连认错,惹得月满盈又笑了!
阮离看在眼里,不觉摇头失笑,心道这两人也是挺有意思,但她也看得出来两人彼此间的关系。
只可惜这次没有在饭堂遇见槿言师兄和云兮师姐。
到了下午,黄衫弟子的住处又是一团乱,五个弟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就连学院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管事只能去神农院将宁逍遥给请了来。
宁逍遥带着郑天培先去了万阳园,一推开房门,屋里面迎面扑来一阵闷热的暖潮,且伴随着浓烈的炭烧味,屋里竟是足足燃了四个炭盆!
宁逍遥眉头一皱:“师弟,去把窗子打开,不然人要中毒的!”
而床榻上的火韬层层叠叠盖了三四床被子,被炭盆烘烤着,却依旧在瑟瑟发抖。
“宁前辈,您快瞧瞧,他这是怎么了?还有几个弟子的症状和他一模一样!”管事急的头上冒汗。
这黄衫弟子的日常生活和衣食起居都归他管,这要是一下子出几条人命,他可担待不起啊!
宁逍遥上前,此时的火韬已是被极寒之力折磨的没了一丝力气,火骥上午来时他还能说话,此时却是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快白透了。
只一眼,宁逍遥已是能断定他绝不是因病才变成这样的。
他是因为受了伤,因伤而至。
探了他的脉搏,当那极寒之力在火韬身体里乱窜的时候,正划过宁逍遥探脉的指尖,一丝凉意浸透,竟是让手指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