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卫民听完易中海的话,稍一琢磨,尤其看到闫埠贵脸上的表情,基本上心里明白过来了。
敢情自己透露了些井世元的人脉背景之后,闫埠贵担心以后真的会在单位被穿小鞋,这才忍痛答应了赔钱的要求。
“一大爷快请坐,既然是误会,解释开就没什么了嘛,哈哈……”
他先是招呼易中海和闫埠贵就坐,然后转头冲井世元说道:
“井老哥,我们院儿三大爷这人呢,虽然平时性子较真了点儿,但工作认真,本身也不是坏人,现在来给你送钱了,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没问题吧?”
“嗯,我没意见。”井世元点头,渐渐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闫埠贵虽然忍痛赔钱,但听到姚卫民当着井世元的面儿夸赞自己工作认真,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甚至还对姚卫民升起了感激之情。
“咳,井老哥您担待,这次真是误会,我要知道鸽子是您的,说什么也得找卫民,一块儿给您送过去啊,嘿嘿……”
他嘿笑着,掏出三十块钱放到了井世元旁边的桌子上,“井老哥,我向您保证,以后务必做到拾金不昧,尤其是在学校的工作方面,争取做出好的表现,这点儿钱您别嫌少,我给您赔礼道歉!”
闫埠贵说的言辞恳切,脸上笑容诚挚,难得的冲兜里掏出烟卷儿,笑着递向了井世元以及屋里几人。
“成吧,我也不是个没完没了的人,既然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表明了态度,那我也不难为你。”
井世元拿起钱直接放进了口袋,看了眼闫埠贵,“至于要求你给我黑玉翅赔礼道歉的事儿,免了!”
井世元摆了下手,没有了继续追究的意思。
“唉吆喂,那敢情好,谢谢您了井老哥!”易中海闻言欣慰拍手,朝闫埠贵示意道:“你看人家井老哥多仁义,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闫埠贵心里无语,他本来都要开口感谢了,结果被易中海抢了先,结果现在还反过来敦促他,怎么看易中海都有点儿显摆的意思。
“井老哥,感谢的话让老易替我抢着说了,那我也表个态,以后您家里每年的对联就包给我了,您要多少我给您写多少!”
闫埠贵自诩毛笔字写得好,于是没有按照易中海的路子来,他笑着说完后,神色浮现一抹傲然,补充道:
“井老哥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片儿的街坊们,过年那都是我免费给他们写对联,俗话说字如其人,您以后但凡看到我写的字,就能知道,我这个人其实也很敞亮,咱就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嘿嘿……”
“哎吆,这可是门手艺,还甭说,我对字写的好的人都很欣赏的,那以后就有劳了,哈哈……”
井世元常年在圈子里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此时适当的捧了下闫埠贵,算是彻底把之前的不愉快揭过去了,引得闫埠贵也跟着笑了起来。
屋里气氛轻松融洽,姚卫民留下了易中海和闫埠贵,晚上陪着井世元和刘成两人一块儿在家吃了晚饭。
酒足饭饱,井世元和刘成告辞离去,临走前儿再次提醒姚卫民,后天晚上等全叔回来了,务必要去他家做客。
姚卫民笑着点头应下,把井世元两人送出了院儿门。
闫埠贵一直跟在后面,送走井世元后,又非要拉着姚卫民去他家里喝会儿茶。
进屋落座,三大妈一边沏茶一边数落闫埠贵。
“老头子你可真行,三十块钱就这么没了,这要攒多久才能攒回来嘛!
好嘛,那只鸽子顶多比家雀儿大不了多少,浑身没二两肉,得,这下倒好,让人家讹了你三十块,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贪这种小便宜!”
闫埠贵当着姚卫民的面儿觉得下不来台,忍不住转头呵斥道:
“废什么话呢!不懂就别瞎说!
虽然咱今儿个花了点儿钱,但我觉得不冤,有句话跟你说也不懂,卫民肯定知道,叫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这都在辙儿的!
我花三十块钱,结交一位有可能帮我把职称提一提的人物,那太值当的了,老婆子你眼光要放长远点儿,我这叫变相的投资,要不是那只鸽子,你觉得能有这么个机会吗?”
三大妈半信半疑,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是吧?要我看啊,人家收了钱,以后见到面儿都一不定搭理你,还想美事儿呢!”
“妇人之见!我跟你说不来!赶紧的,卫民搁这儿坐老半天了,茶呢?!”
闫埠贵其实也心痛赔了那么多钱,但当着姚卫民的面儿,不好太过表露什么,催促着三大妈上茶。
“其实井老哥这人吧,我还是了解一点儿的,为人仗义、爱交朋友,三大爷你以后真的可以跟他多走动走动,对你绝对没坏处。”
姚卫民接过三大妈递来的茶杯,笑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