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的不安依旧存在于心底。
池不故对她的戒备、冷漠,她都看得出来,可迫于现状,却不得不装作没看见。
她也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可谁让她此时此刻,内心深处依旧充满着恐惧和害怕呢?
洲渚一边流泪一边道:“你从一开始就针对我,你真看我不顺眼,直接去报官抓我呀,为什么还要收留我呢?你收留我,又不管我的死活,还骂我、凶我,你讨厌!我讨厌死你了!”
池不故:“……”
池不故别开脸去,道:“你搞错了,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要留下来的。”
洲渚瞪她:“我都哭得这么伤心了,你就不能说些好话哄一哄我吗?”
“这儿是南康州,是流放之地,你来到这儿就注定回不到过去了,你还真指望人人都捧着你,把你当掌上明珠来哄吗?”
池不故的本意是要让洲渚认清现实,然而洲渚的注意力却被那句“流放之地”给勾走了。
她问:“流放之地?这么说,这儿有很多人都是被流放来的?你也是吗?你见了我的面便说我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可我听着你的口音与我也差不多,你也会说官话,难道你曾经也是什么大家闺秀?”
池不故暗暗吃惊,这洲渚表明看起来娇气又毫无常识,没想到观察力还是有的。
果然,能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必定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又怎么会真的是单纯到几近傻笨之人呢?
“你真不会说话。”池不故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
洲渚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不清楚池不故的身世背景,但想着二人此刻也算是同病相怜,心中对池不故的怒气也打消了几分。
洲渚道:“你劝我接受现实,那说明你也早已认清现实,那我说实话有什么问题呢?你该不会还接受不了现实吧?”
池不故瞥了她一眼,反问:“你不哭了?”
洲渚反唇相讥:“你也真不会说话!”
“彼此彼此。”
洲渚哼了哼,抓过池不故的衣袖。
“你做什么?”池不故问她。
洲渚抹了把眼泪,道:“你把我惹哭,我用你的衣袖擦眼泪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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