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刀和薛北凡回到客栈的时候,郝金风他们已经准备出发去比武了。
小刀将从鬼城皇宫探听得的消息告诉了众人,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
因为是初试,比武场里头人山人海,有那么些大混战的意思。
“这么多人?”小刀皱着个眉头,“这不是打群架么?这么多里头打出十个,要到什么时候了事儿?”
薛北凡抱着胳膊,伸手给她挡着脑门。
小刀起先没在意,最后拍他手,“干嘛?!”
薛北凡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我自刚才吃了豆腐脑到现在,右眼皮子跳得厉害。”
“那又怎样?”小刀不解,“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小心头上脚下。”
薛北凡嘿嘿乐,“你们那儿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么?我们那头说的是男左女右。”
小刀不太明白,“男左女右?”
“嗯!”薛北凡一咧嘴,“男人右眼皮跳表示女人有灾,女人左眼皮跳表示男人有灾。男人左眼皮跳表示男人
有好运,女人右眼皮跳表示女人有好运。”
小刀被他绕了几道弯,有些犯晕,“到底谁的左眼皮谁的右眼皮?”
薛北凡伸手点了点她鼻子,“总归刚才临出门,重华跟我说了,你个丫头今天印堂发黑,恐是要有灾祸,我这先替你挡着点。”
“去去,别胡说八道。”小刀伸手从腰间的百宝囊里头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八宝妆镜,照啊照,“脑门有黑么?”
她照了一会儿,抓住薛北凡的手举到自个儿眼前,让他帮忙拿着镜子,又掏出一个锦盒来。
薛北凡好奇看,就见打开锦盒精致的盖子,里头有一个奶白色的粉蛋,就笑嘻嘻问,“鹅蛋粉啊?什么味儿的?”
“珍珠、栀子花和桂花粉做的。”小刀刮了些在手上,搓搓往脑门抹了点,“可好了,我娘一点点儿用细纸筛的,宫里娘娘都买不到!”
薛北凡乐,“印堂发黑拿粉盖啊?”
小刀将整个脸蛋儿都抹了一遍,收了粉盒拿着镜子又照,边眯着眼睛问薛北凡,“亮点儿没?”
“亮!”薛北凡哭笑不得,“都赶上剥了皮的白煮蛋
亮了。”
小刀送了个白眼给他,这会儿,报号的说轮到郝金风出场了。
台上也不知道是谁,郝金风上去三拳两脚将人打趴下,那管事儿的告诉他,已经进入了第二轮,半个时辰后再比。
“好混乱!”小刀见四周围都是擂台,那些参加初试比武的人水平参差不齐,有的是武林高手,有的可能是杀猪的屠夫,有些人轻松取胜,有些则是满脑门的血。
她好奇地四周观望,最后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擂台,这会儿上场的正是王碧波。
小刀眼瞅他黑着脸,很严肃的样子,猜他估计还没消气呢,撇撇嘴,继续看。
王碧波上去,一脚就将一个参赛者踹下了擂台,对方一口血吐出来,被人抬走治疗了。
小刀惊得一缩脖子,往薛北凡身后一躲,别叫王碧波看着自己。
“怎么了?”薛北凡见她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不舒服?”
“倒也不是。”小刀抱着胳膊偷眼又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王碧波,“我就说吧,那个王碧波啊,是天底下顶小
心眼的男人,你看记仇的,啧。”
薛北凡顺着她的视线看远处,王碧波果然出手阔绰,还有专人给搭了个帐篷。他坐在里边喝茶休息,一派的从容富贵。
薛北凡忍不住回头问小刀,“你娘对女选婿没啥规定吧?该不会丈母娘很中意他?”
“去你的!”小刀白了他一眼,“我娘才不管这些呢。“
“哦,那就好。“薛北凡像是放了心,果然你娘就是我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