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为她这唐突的行径怔了须臾,既没回应也没抗拒。
而李婧冉也并未深入,她就像是个捉弄人的坏种,漫不经心地撩拨人之后,还妄想全身而退。
她仅仅是将严庚书那唇吮得水光潋滟,恶劣地试图远离,分离前还特意轻嘬了下他的唇珠,发出一声引人遐想的“啵”。
谁知,两人唇齿甫一分离,李婧冉本想从严庚书身上下来,却忽觉后脖颈被大掌压着弯折,严庚书竟仰脸吻了上来。
他索吻的姿态分外强硬,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又妖又欲,当真像是吸人元阳的男狐狸精。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的鼻尖,而后是唇角,最后才是那柔软的唇。
李婧冉被他的这种吻法弄得浑身酥麻,要不是知道严庚书目不能视,她几乎都要以为严庚书是在调情。
与严庚书那斯文作派截然不同,他的吻毫无章法,粗鲁又蛮横,带着浓浓的独占欲和侵略性。
他是一匹蛰伏的孤狼,平日里不动声色,看着分外优雅。
直至盯上猎物后,本性便暴露无疑,利齿深深嵌入猎物脆弱的脖颈,不论如何都不会松口。
李婧冉被他吻得都快缺氧,呜咽着推拒,却被他压迫着一遍一遍掠夺。
在头脑发晕之际,李婧冉在心中恨恨地想:他最好别落她手里。
小黄羞答答地附和:「宿主,男人惯不得。这种斯文败类就应该被脱光衣服囚在榻上,调教他,驯服他,让他在一次次永远达不到巅峰的浪潮中痉挛着。」
「他会求你让他释放,被你折磨得精神崩溃,那双丹凤眼都失了神采。而你这时候就可以赏赐他一个若即若离的吻,漫不经心地夸他真棒。」
恶狼噬主,那便敲碎它的牙,束缚它的自由,让它别无他法却只能俯首称臣。
在严庚书态度强硬吻着她时,可能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心甘情愿被她在脖颈上套着皮绳,恶狼垂首做她的坐骑。
待严庚书放开她时,李婧冉感觉她的头脑都已经蒙了。
她软软地坐在木椅上轻喘着气,看着严庚书用大拇指揩过他那湿润的唇,朝她轻笑:“抱歉阿冉,情难自禁。”
沉默许久的小黄这才悄悄开口:「宿主,我漏看了个设定,严庚书可风流了,还凭借那张妖孽的脸还成了青楼姑娘们的梦中情郎呢。」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窗棂,李婧冉不想跟这衣冠楚楚的败类说话,只觉方才坐在他小臂上的感觉还清晰灼热。
房内静谧,凉风吹不散满室旖旎。
然而就在此刻,房门却毫无防备地被推开。
一位编着粗麻花的女孩儿站在门边,她背着竹篮朝屋内的严庚书俏皮地笑:“公子,你醒了啊。”
少女目光落在李婧冉身上时却顿住了。
李婧冉与她四目相对,交握的手瞬间捏紧,慢慢坐直了身子。
真正救了严庚书的人、被她冒名顶替的救命恩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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