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白露宫以北10公里,多美庄园。
在与雷加米埃夫人朱丽叶“梅开三度”后,为保留体力的安德鲁最终放弃了凑齐“大四喜”的念头。
没办法,再过数小时,法兰西执政官还要前往枫丹白露镇的中小学,为数百名孩子上一堂有关欧洲地理与世界地理的公开课。
在学科方面,历史与地理一贯都是密不可分的。安德鲁手绘的法国、欧洲与世界地图,其精确度之高,就连测绘员出身的贝尔蒂埃总参谋长都叹为观止。
其后,安德鲁还要在自己的书房里接待即将赴任的,法国驻(丹麦)哥本哈根大使,史蒂夫·克拉克,并交给他一些机要事务。一周前,原法国驻丹麦大使塔列朗伯爵,由于涉嫌一场非-法-聚-会,而被督政-府下令革职。
今年32岁的克拉克,原本是督政-府的官方新闻报,《费加罗报》的一名新闻记者。也是安德鲁最为信任的新闻喉舌,曾在去年独家报道过安德鲁与萨莫拉的盛大婚礼。
此外,原丛林作战部队的指挥官,弗恩上校将奉命出任丹麦大使馆的情报武官。他的任务简单明了,就是实地考察,策划在狭窄的丹麦厄勒海峡,从陆地上偷袭英国远征舰队的计划。
由于英国在欧洲大陆最重要的盟友,奥地利在法军持续打击下,损兵折将,一败再败,似乎已无力再战。
来自“英国工程师”和“奥地利工程师”的双重证实下,应维也纳方面的多次请求,英国内阁与小皮特首相已决定在明年某个时候,于荷兰(巴达维亚)开辟反法第二战场。
不过在此之前,英国人会解决丹麦问题。
那是俄罗斯、丹麦、瑞典和普鲁士的外交官正在筹划一个“波罗的海贸易同盟”,以对抗英国海军借口追捕法国私掠船,而肆意封锁波罗的海与大西洋的通道,阻碍贸易往来。
在这个“四国贸易同盟”中,俄国的实力最为强大,而瑞典与英国的关系最好,至于普鲁士的贸易船队规模比较小。
基于此,英国不打算对付上述三国,而是决定通过杀鸡骇猴的方式来敲山震虎。
非常不幸的,四国中综合国力最弱,然而商船数量却是最多,而且还在大量制造远洋战舰的丹麦王国,就成为大英帝国海军眼中的“那一只鸡”。
……
在脑海里播放一遍今天需要处理的诸多事务后,已经穿好衣物的安德鲁一回头,发现情人朱丽叶依然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以往的这个时候,她都是殷勤的为自己端来一杯热咖啡。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安德鲁走到床边。
女人妩媚一笑,轻声说道:“我的医生告诉我,事后在床上多平躺一会儿,可以增加备孕的几率。”
安德鲁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捉狭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也在乎那每年1000法郎的罚款?我可以帮你支付。”
在明年的上半年,内政部就将出台一部有关“国家生育政策的奖惩标准”。其中就有规定,“但凡20岁到35岁之间的未生育者,依照其收入水平,每人每年罚款从3百到1干法郎不等。”
事实上,雷加米埃夫人的家产不敢说富可敌国,但也拥有价值数百万法郎的优质资产。至少在明面上,雷加米埃夫人要比法兰西执政官,有钱的多。
“不是我,是安娜在抱怨。”雷加米埃夫人急忙解释说。至于所说的那位安娜,就是她的好闺蜜,31岁的斯塔尔夫人。
一听到斯塔尔夫人的名号,安德鲁不由得心烦意乱。这个到处倡导妇女解放运动的进步女作家,安德鲁倒也不是很反对,而且还下令军警在暗中保护,防止巴黎的某些极端分子的加害。
然而几周前,斯塔尔夫人却在一则文学评论杂志中写道:“民-主政治,会使作家迎合大众口味;贵族政治下,作家为上层人士写作,这虽然对艺术有更高的要求,却不利于新异与激情……对文学来说最糟糕的是绝对王权,因为他们扼杀思想,阻碍革新,限制自由。”
根据斯塔尔夫人的论述,文明的进步不仅要感受性,也同样要求文化的发展。人类思想要想进步,就必须从政治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文学的进步依赖于作家生活年代的政-府形式。
毫无疑问,斯塔尔夫人的这一番话,暗示安德鲁不仅仅是共和国的独-裁者,还非常向往绝对的王权。
另一时空中,斯塔尔夫人在《论文学与社会的关系》的这一段话,彻底惹恼了拿破仑。以至于这位女作家最终被赶出巴黎,而且她和她的马车不得靠近巴黎180公里内的任何地方。
“去告诉你的朋友,法兰西不是安德鲁一个人的,而是3800万的国民。我或许是共和国的凯撒,但绝对不是专-制的君主。如果她的某些言论引发大部分民众的不满,我也无法护着她。”
说道这里,安德鲁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作为共和国的公民,斯塔尔夫人在享受了法兰西的荣光、安逸与福利之后,就必须无条件为自己祖国服务,生育政策就是其中之一。嗯,我建议她出国旅行一段时间,最好是一年左右。看看西班牙、普鲁士、俄罗斯与英国,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女国民。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说完这番话,安德鲁喝了几口侍女送来的咖啡,又亲吻了依然躺在床上的雷加米埃夫人,便转身下楼,并在卫兵护送下,返回枫丹白露宫。
中午时分,安德鲁与克拉克共进午餐后,就站在二楼阳台上,目送这位法国驻丹麦大使登上马车。
回到书房时,安德鲁对着弗恩上校问:“你昨天应该在军械试验场看过洛基火箭的发射场面了。嗯,谈谈你的感觉。”
需要说明的,洛基是北欧神话中的火神。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诸侯的民间流传中,通常称洛基为“火与诡计之神”。
在“懂王”安德鲁的坚持下,巴黎军械所用一年时间研制了一种新型火药制造出的一种实用火箭。它重14。5干克,箭长1。06米,直径0。1米,并且装了一根4。6米长的平衡杆,最初的射程可达1800米。后经不断改进,射程可达4500米。
事实上,这种洛基火箭就是1805年英国生产的康格里夫火箭的翻版而已。“洛基火箭”有各种型号,装药量从1磅到300磅不等,开始时主要以尾焰燃烧杀伤敌人,后来又配备了爆破弹头,甚至还会填充白磷、苦味酸等,是可以让英国舰队无限惊喜的好玩意。
瑞士人老老实实的回应说:“洛基火箭射速快,射程远,能够借助马车运载的轨道进行发射,机动性非常好,可以做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此外,洛基火箭的发射与轰炸场面很震撼,只是实际效果很一般,最好是作为纵火弹和燃烧弹使用!”
安德鲁笑道:“没错,我已命令军械所在三个月内,为你的特战队准备3000枚纵火弹。至于你们的打击目标,就是经过厄勒海峡的英国远征舰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