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了……”宫殿之外,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哭喊之声。
江定目光冷漠,不为所动。
哭喊声越来越近,渐渐的宫殿门口,两个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形的人族修士被帝族禁卫拖着向这里走来,在地上留下两道猩红的血痕。
是镇山宗的坚石真君,紫石真人。
他们全身血肉模糊,许多地方白骨,内脏流出,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在血肉之躯中,神魂更是遭遇了可怕百倍的折磨和摧残,即使是从底层中一步步走来的元婴真君都承受不住,凄厉哀求,只为死。
“血河王。”
“这两个逃奴,你认识吗?”
焰流帝子仔细欣赏着血河王的表情,像是在鉴赏一瓶绝世佳酿,不放过任何一丝让人快乐的东西。
让他失望的是,血河王很平静。
就像是这两个拖入大殿中的不是他苦心送出去的宗门最后传承弟子,宗门最后的希望,而是路边的随处可见的野草一般,毫不在意。
“焰流,你有一个好父亲。”
“他身为大帝,却依然愿意陪伴你做这些幼稚的事情,只为让你开心。”
江定平静道:“然而,你总有一天会知晓,这种死亡,这种绝望在强者的一生中必然会出现的,没有谁可以幸免。”
“在我的一生中,经历了不知多少悲欢离合,送别不知多少亲人。”
“这些,又能如何?”
能随意勘破他的手段的,就只有大帝了,古帝子都要耗费一些手脚,不是那么容易的。
“哈哈哈!”
“你这奴仆,倒是有趣,有趣!”
焰流帝子拍着扶手,哈哈大笑,肆无忌惮地笑:“既然你不在意,那算了,孤已经派人去屠灭镇山宗,到时候手下人会传回屠戮的画面。”
“孤已经吩咐好了,一日处死一个镇山宗弟子,不多不少,血河王你可以仔细欣赏一番,让你这贱奴经历更多一些。”
“你不是磨砺道心吗?”
“你要多少,孤就给你多少,要是嫌少,孤就把焰石星域的人族一个接着一个处死,这样如何?”
“历经沧桑,磨砺道心嘛,哈哈哈……”
他狂笑着,笑得前俯后仰,险些从火焰王座上跌倒。
“是的,的确很有趣。”
江定同样微微一笑,将血河剑收起,又一次拔剑。
嗡!
这一次,剑不再颤抖,不再因为触及准帝阶力量而颤抖,甚至连正常劈杀都做不到,反而——十分的兴奋。
当江定的手,放在剑柄上的时候,天地都是一静。
一股破灭,破法,禁法,畸变,毁灭的可怕气息出现在天地间,一阵无形的漪连向四方扩散开来,高大雄伟的火焰帝宫在这时都凝滞,许多火焰被强行驱散,露出灰白色泽的宫殿墙壁。
仙道灵性粒子,被强行驱散了!
“这是……”
笑得前俯后仰的焰流帝子骤然失声。
轰!
一轮大日!
光耀天地间!
这是金黄璀璨,没有一丝杂色,存粹无比,蕴含毁灭、畸变、灭法的大日,界域主宰的大日,第一次降临在天地间,破灭了方圆数千里的天地灵气,向着火焰王座上的帝子镇压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