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你看他,眼珠黑溜溜的,好小一只,好像像你要多一点。”
江聿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仍旧顺从的嗯了一声。
这么大点的小婴儿,又是刚出生,五官几乎皱在一起,很难看出模样。
他只看着夏知笙,见她苍白的面容添上新的颜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江聿唇边泛起淡淡的弧度,心口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夏知笙还是有些疲惫。
逗弄了一会儿,就没什么精力了,江聿帮她把孩子放在床上,母子两个躺在一起,夏知笙的指尖还是爱不释手的触碰着宝宝。
到底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怀胎近十月,又在产房吃了那么多的苦。
夏知笙哪里都是喜爱的。
“江知栩,你叫江知栩,知道吗?”她唇角弯弯,侧着脸瞧。
但当再度分开注意力到江聿身上时,却发现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宝宝一眼,好似根本不在意的样子:“江聿,你不想看看他吗?”
江聿眼帘微垂,低头看了一眼。
他像是只是在顺着夏知笙,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当爸爸的喜悦。
明明在怀孕的时候,照顾起她和肚子里的宝宝那么用心,还总是会抚着她的腹部,温柔珍惜的哄她,也会隔着肚皮和宝宝说话。
为什么……现在这么平淡。
夏知笙不由愣住。
宝宝无意识的伸着胳膊,朝着江聿的方向蹬了一下,江聿却没有理会。
没多久,医生来查看产妇情况。
孩子被转移到保温箱里,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夏知笙经历了剖腹产,产后恢复要远比顺产来的久,还需住院好长时间。
刚生产后的产妇需要休息,夏知笙被安抚在房间里,江聿和医生到病房门口交流,许久才回来,他对夏知笙还是那么关爱。
夏知笙被他哄着躺好,却又在江聿转身的时候,拉住他的手。
“江聿,你是不是……”
“嗯?”
“没什么。”夏知笙犹豫一下,没有说出口,朝着保温箱看了一眼。
她觉得,江聿不太对。
这么想着,疲惫感令她很快沉睡。
医生又一次来查看的时候,江聿怕吵到夏知笙,在外面接电话。
夏知笙正巧醒着,询问了一些事。
医生走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宝宝啊宝宝,你把你爸爸吓坏了。”
夏知笙愁眉苦脸的看着保温箱里不通人情世故、天真无邪的小婴儿。
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到。
江聿会在见过她痛到极致、出血见红的进产房,又经历剖腹手术、大受折腾后的昏睡模样,对刚出生的孩子产生抗拒心理,他下意识规避这个孩子,认为是他令夏知笙遭受痛苦。
江聿有多在乎夏知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