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一处声名远播、香火旺盛寺院里。
远离市区之外。
夏知笙这下明白为什么江聿这两日总是大惊小怪的督促自己休息了。
江老太太从前不信佛,但接连经历丧夫丧子,如今也宁愿信上一信。
给儿子和孙子求一个好的祝福。
当年江淼和纪梓卿虽是一同办的葬礼,但那是江老太太为遮掩家丑的无奈之举,对外宣称病逝。葬礼结束后,江老太太坚决反对江淼和纪梓卿供在一处,她绝不原谅纪梓卿。
所以每年,江聿都是上下午分开。
分头参加两处忌日。
纪家许多礼法遗传祖先,不仅保留了古老的家法,譬如上次纪潇白犯错,罚跪祠堂,罚抄家法。纪梓卿的牌位也是摆在祠堂里。
江聿本想让夏知笙先回去休息。
她毕竟大着肚子,平时就嗜睡容易疲乏,上午去寺院已经是奔波了。
但是夏知笙想来。
他拗不过,便也把她带过来了。
整日下来,从太阳初升,到黄昏降临,江聿始终是波澜不惊的,不论任何事,他永远是理智成熟,沉稳的让人信得过。
但夏知笙知道,他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
就算江聿跟她说了不要紧。
就算之前她心疼江聿的时候,江聿安慰她早过去了,江聿说他已经没那么在意,说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
但……
如果真的不在意。
为什么前几年,每年的今天,都能看见他深夜里一个人,对着酒杯发呆。
夜晚,两人回到沁苑。
夏知笙的确已经很累,江聿安抚她先躺下休息,今天就不洗澡了。
他自己进了浴室。
再从浴室出来时,却见夏知笙耸拉着眼皮窝在枕头上,并没有睡觉。
“怎么还没睡?”
夏知笙摇摇头,打了个哈欠,眼角蕴开一抹水光,朝他伸出小手。
意思很明显,要他过去。
江聿放下毛巾,他一身浴衣松松垮垮的斜系着腰带,刚过去就被夏知笙拉了一下,腰带散开,前襟瞬间敞露出大片胸膛。
嗯……身材很……
夏知笙抖了个机灵,本来困的不要不要的,忽然就精神了一点。
现在宝宝也越发敏感。
跟着她跳动了下。
江聿眉梢扬了下:“干嘛呢?就算你想沟通沟通感情,现在也不是时候。”
他尾音拖长了些。
“……”夏知笙还靠着枕头,把脸埋进去几秒,又扭头瞅他,讷讷道:“意外,意外,不是要扯你衣服……”
江聿重新把腰带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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