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收回目光:“没有。”
房间很安静,江老太太手持茶杯,时而能听到盖子与杯沿相触的清脆响声。老人家垂着眼,心思难猜,停了好一会儿,她忽而说了句话:“江聿的生日,其实不是今天生日。”
夏知笙骤然愣住,不是今天?是什么意思……:“那是哪天?”
“4月11日。”江老太太搁下茶杯,不急不缓尝了口点心,道:“是我给他提前了半年,因为他的生日,和父母的忌日是同一天。”
同一天。
生日和忌日,江聿只能选择过一个。
夏知笙也是4月出生的。
日期只比江聿晚2天。
所以,江聿还是比她大七岁,她原先按照十月来算,是相差六岁半。
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老太太话语中蕴含的信息。
江聿的父母,是在他生日那天双双离世的?!!夏知笙蓦然怔神。
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漫上心头。
“有机会,给他过一个正常生日吧。”
江老太太知道江聿不喜欢过生日。
愿意听自己这个老婆子的话,把生日宴办的这么隆重,也是不愿辜负她的苦心。按捺己身情绪,配合她彰显江氏名望。
他是为了哄她开心。
只是这孩子,心里太苦。
不然当初也不会把身边人支开,一个人跑出去,躲了那么久。
不用身份证,也不在网上留下痕迹。
要不是因为那场事故,送进医院时被记录下信息,江家还找不到他。
江老太太瞧着夏知笙,心中叹口气。
孙儿难得有个在意的人,她有时也会想,能让江聿过的舒心一点。可庄园距离沁苑远,自己本身也不是个多慈祥的长辈。
自己做不到的事。
所以才会耐心跟夏知笙讲这些。
-
回去路上,车内。
即使江聿再怎么遮掩情绪,夏知笙依然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不同平时的压抑。
他不开心。
那双漆黑的眼底藏着一抹黯然。
夏知笙看向江聿。此刻他静静的望向车窗外,唇部微抿,清隽的面庞出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只是简单的看着外面。
她不是第一次在江聿脸上看到这副神情。
距离两人领证,过去三年多。他们的婚姻生活,已经持续三年多了。
过去每年的今天。
她都能从江聿脸上看到这种黯然表情。
只是那时她不敢问,不敢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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