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啊?!!”
夏知笙带着旅途包,拔出钥匙,对上她警惕的目光:“……”
虞宁:“……”
“是我回来了,学姐。”夏知笙静默。
虞宁手里的抹布冲着门口,仿佛下一秒就能砸出去,目光恶狠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拿了把刀。清咳两声,赶紧收回抹布。
“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顿了顿,闷声补充道:“吓我一跳。”
她又扭回头,继续弯着腰擦地板,吭哧吭哧,像台卖力的机器。
夏知笙摸摸鼻子,轻手轻脚,绕过她擦过的干净部分,沿着墙边走进去:“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这地上什么啊?这么粘。”
抬抬鞋子,地上黏巴巴的。
“饮料,不小心掉了。”虞宁叹口气,又嗔她一眼:“什么不想打扰,我看是你跟男人温存,把我这个学姐忘到天边了吧?”
夏知笙嘿嘿一声,放下旅途包,找了块抹布蹲到她旁边:“我帮你我帮你。”
她只回来两天,没带太多东西。
“少来,这招没用。别的不说,孩子满月酒,必须得有我的位置。”
“那是那是,你必须是主桌。”
就是这个满月酒,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夏知笙心说。
两人许久不见,关系倒是不见疏远。
三言两语,就热络起来。
“对了学姐,我这次回来就待两天,以后可能就不回来了。你要不要提前找别的合租室友?我可以等她到了再退租。”
“不用。”虞宁边干活边道:“过段时间,我也打算回国了。”
“回哪里?”
“a市。”那是虞宁的家乡。
“a市……”夏知笙重复念了一遍,觉得这个地方有点耳熟:“噢……我想起来了,医院遇到的谢溪辞医生,好像也是a市人。”
a市和沂市距离不近,是座南方城市。夏知笙之前体检的时候,听说谢溪辞请了长假,后来再去验证牛奶成分时,得知他调回a市了。
虞宁手突然顿住:“谢溪辞?”
“对啊,我之前不是没回来,就是因为江聿住院了,住了一个月。”
这事夏知笙当时隔着电话,没跟虞宁说清楚,她语气有点不好意思:“谢医生是他的主治医生,还得多谢他。”
“也多谢你,让我看清自己的内心。你们两个都是恩人。”夏知笙一边说,看见墙缝溅上的污渍,移过去擦拭着。
没注意到虞宁的动作停下。
虞宁安静几秒,忽而站起身,甩了甩酸掉的手,语气自然的牢骚:“不用谢,我去看看水开了没,刚饮料洒了,可把我渴死了。”
她的脚步渐行渐远,朝着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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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夏知笙和江聿视频通话。
“江聿,你在画室吗?”隔着屏幕,她看得见江聿那边的情况。
“嗯,看看你的画。”
江聿此刻在五楼,灯光映着他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