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去。”降谷晓的态度异常坚决。
“东京的学校,分数线可能比旭川大附属的还要高哦。”
“没关系,我想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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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优希想说的是——去了东京的话,我们……不就要分开了吗?
但降谷晓一脸的坚定,眼睛里还闪着兴奋的光。
他这么有干劲的表情,优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凭一篇报道就对那个姓御幸的捕手如此坚持,但是……
这至少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重要性,连那个未曾谋面的东京捕手都比不上吧。
降谷晓从来都不擅长照顾旁人的感情,这一次也是,他马上就开始专注于自己的目标,完全没有注意到优希的胡思乱想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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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又算个什么呢?只不过是个跟不上他的步调的、半吊子的垒球选手而已。
他早就觉得带着我这种弱者玩很无趣了吧。
他愿意跟我做朋友,根本就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吧?
如果能遇到比我更优秀的人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扔在背后的。
是啊,这么有天分的选手,为什么要跟我这种人浪费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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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沮丧的情绪像乱麻一样,在她的身体里越缠越多,越缠越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很想找降谷当面把话说明白。
但是一看到他每天精神抖擞、努力学习的模样,又怎么都开不了口了。
她有时甚至会冒出一些可怕的想法。
比如说,降谷晓要是考不上青道就好了。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的瞬间就被她恐慌地摇着头抹去。然后更加唾弃地谴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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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这边如何痛苦纠结,降谷晓还是那个从不会受人影响的降谷晓。
他展现出了他的冲劲与意志力,在十一月的模拟考试中考出了一个惊人的分数,让全班师生都大跌眼镜。
那个周六,正好是初雪落下的日子。
降谷晓冒着细雪敲响了优希的家门。背着厚重的书包,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