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说明他们存在的本身便足够了,如果真的有陷阱,为何如此自信?
自信这些活生生的,骄傲的人会如背后黑手所愿完成它想要看到的目的?
裴凉陷入了反思。
此时羽无衣与无悦的交手已经到了白热化,两人均有负伤。
裴凉见时候了,便冲上去,喊了一声:“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羽无衣被这家伙柔弱无骨的一句话吓得差点一招炸着自己,好在无悦见挚友的未婚妻冲上来,也连忙收手。
他忧心道:“女施主,此处危险,你不要靠近。”
“待我诛杀这淫贼后,定将你送回令兄身边。”
羽无衣一听就恼火了:“淫贼?你个蠢驴――”
见裴凉瞟了一眼过来,羽无衣没说完的半截话只能咽回嘴里。
裴凉一脸感激的冲英俊和尚道:“谢大师相救。”
“不过大师不必与妖族太子殿下争斗,他方才所言非实。”
“太子殿下虽带走我数日,但对我并无折辱,我相信殿下本性纯善,或是与我未婚夫间有何误会。”
“断犯不着你死我活的。”
无悦闻言,看了看裴凉的神色,见她神情虽然温和,但眉眼清澈坚定,周身也并无受辱之后的晦暗绝望迹象。
倒是明白她所言应该不作假。
于是便收起了禅杖:“那便如女施主所言。”
羽无衣冷笑:“你说打就打,说停就停?”
还要挑衅,裴凉却转身,语气感激,但只有他看得到对方表情威胁道:“太子殿下,叨扰数日实在不好意思。”
“您与别尘若有误会,改日我与他成亲后,定会劝他与你开诚布公谈谈。”
“今日,恕我这十数日来失联在外,也该回去了。”
羽无衣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沉。
他明白这家伙在装蒜,这家伙在令别尘面前便是如此,做出一副令人作呕的依赖做作,外柔内刚之相。
这些话让他听着便作呕,可他俩都明白这是骗人的,那蠢和尚被蒙蔽得团团转。
羽无衣原本应该高兴的拍手看令别尘和他朋友都是蠢货的笑话。
但此时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他不顾裴凉警告的眼神,跨上前一步,盯着她道:“你要回到令别尘身边?”
裴凉道:“是。”
羽无衣:“你要回去跟他成亲?”
裴凉:“……是。”
羽无衣怒了:“凭什么?”
“好事全是他的,吃苦全轮到我。孤这些日子代他受了多少罪?凭什么他能捞着名分?”
按照裴凉的说法,近日他所受磋磨,全该是令别尘的。这些本是裴凉随口说的混账话,但羽无衣却信了。
他一贯善于迁怒令别尘,因此裴凉这么一说,他便理所当然的把责任全甩到了令别尘的身上。
现在他苦头吃完了,整个人也被折腾了个遍,好么,轮到好事的时候这家伙竟要回令别尘哪里。
凭什么?
裴凉见这家伙发疯,未免露馅又不好在无悦面前教训他。
便咬了咬牙道:“那你要如何?还不愿意放人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