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头,眼神如刀一样盯着叶轻舟。
便是裴凉也感到不可思议。
姬非白是大意了不假,魔祖陵寝只有金丹期极以下修士能够进入,没有例外――数万年年来历代不是没有人研究过如何骗过陵寝屏障,但均以失败告终。
那么叶方舟即便人有问题,那么也绝对是金丹期以内的修为,此世金丹期修士中,姬非白虽不见得一定是金丹期第一人,但绝对也能排进前三了。
更何况他的身份,他的身份背后所代表的资源。
如今又突破元婴期,叶方舟除非是与姬非白齐名的正道那边的令别尘,否则都没有一战之力。
因此姬非白即便警惕,也警惕不到哪里去,然后就阴沟里翻船了。
甚至这不能怪他狂妄,因为便是裴凉也不敢说自己在同样的情况下,会不会着这样的道。
因为叶方舟那剑,既然能突破姬非白的修为和防御法器,那便说明也绝不是凡品。
这种程度的法器,根本不会轻易出现在金丹期修士手上,便是掌管一宗的裴凉,目前手上能催动到达这种杀伤级别的都不多。
此时裴凉就忍不住问了:“魔尊是不是背着你还有另一个儿子?”
姬非白闻言,瞪了她一眼。
裴凉满脸的真情实感:“还是那等因为不能给名分,可劲补贴的那种。”
一句话简直侮辱了三个人,裴尔看了裴凉一眼,默默的对自己的嘴欠毫无负罪感。
但裴凉也不是干站着哔哔不做事,她冲叶方舟道:“叶师弟是想干什么?”
禅杖已然在手:“是想带走魔祖的遗骸吗?”
叶方舟对裴凉笑了笑:“若我说是呢?”
“叶师弟该不会以为,同样的招数能用两次吧?”
“试试看了。”说完,横剑一扫,大有一刀砍了裴凉的架势。
裴凉迎身回击,丝毫不必留情,可越打就越心惊。
她是有数百年的修行经历,所以论战斗经验,是远超一般金丹修士的,可叶方舟居然也不遑多让。
联想他对这里的熟悉以及裴尔来历的笃定,至少一些事情裴凉就可以肯定了。
于是裴凉不讲武德的出现相讥:“师弟仿佛对裴尔的出身很介意?”
“但他自称魔祖分魂,便是时机不对,师弟又为何这般气急败坏?好似自己的儿子被老婆和别人偷生出来一样。”
裴凉也是怎么刺激怎么来的瞎嘴,可居然一下子就直刺叶方舟心窝了。
他气得当场灵力一乱,差点被裴凉一禅杖砸碎天灵盖,好歹险险的躲了过去,因此看裴凉的眼神也越恨之入骨。
叶方舟冷笑:“呵?魔祖分魂?你果真是毫无见识的蠢货。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
这下轮到裴凉头皮发麻了:“瞎说,我哪儿来这么大个儿。”
叶方舟讥诮道:“你与那小子无媒苟合,阴阳之力刺激下,自然让这小子出生了。”
“原本这该是我――”
最后一句话叶方舟没有说出来,因为已经被裴凉逼到了墙角。
他脸色一沉,看着裴凉头一次充满动摇,这家伙不该是这样的。
她便是换了个处境,也不该有这般――
可对方强势凶猛,不似水灵根修士之狂暴的攻击让他都逐渐有些招架不住。
不能在拖了。
叶方舟将手中的长剑抛出,这把长剑虽无往不利,可裴凉始终不上当,不近身,法器一耗完就立面换一样。
库存多到让人哭,叶方舟能成功偷袭姬非白,可裴凉现在这样耗都能耗死他。
长剑一抛,幻化出数道剑光,裴凉为求自保,只能对攻击力稍作减缓。
然后这个空隙,叶方舟立马出现在魔祖遗骸旁边,作势准备夺取。
裴凉反手一戳,数道银丝刺向叶方舟,顿时将他扎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