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劝姬非白冷静,一边劝年轻男子少说两句――
“哪儿来的孩子,咋就这么嘴碎呢。”
但很快二人发现这人有些不同寻常,姬非白即便是被裴凉拦着,但他手并没有松开,一般来说,在这种压力下,即便不致死,也该浑身不适,至少呼吸困难无法说话了。
可这家伙面色不改,还一派淡定的哔哔,这就让人想试试咔嚓拧断他的脖子后,能不能关上他这张碎嘴。
不过突然间,气得半死的姬非白突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什么一般,接着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二话没说松开了手。
这家伙平时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裴凉还以为他终于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这里是魔祖陵寝,碰到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存在不能冲动呢。
却被姬非白拉了一把,贴着她耳朵说了句:“你觉得这家伙像不像一个人?”
裴凉又打量了对方一眼。
仿佛是他开口之后,被限制的行动力渐渐解禁,刚刚打开石棺的时候,他连动动手指头都难,可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了。
他甚至缓慢的伸手,拉了拉因为争执被弄乱的衣服。
不过这家伙虽然看着羸弱,但长得是真的漂亮,颇有些男生女相,五官美型到极致,又有着很高的辨识度。
是绝对可以靠脸吃饭的类型。
裴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像谁?”
“没道理啊,这么好看的,长得像我不可能忘。”
姬非白闻言瞪了她一眼:“你还对谁念念不忘?”
裴凉似笑非笑:“少主很关心这个?”
姬非白一惊,反应颇有些慌忙,但片刻便用讥诮逞强的冷笑取代了:“也是,你这淫贼一天除了想这档子事还能想什么?”
裴凉简直是百口莫辩。
她叹了口气:“好好好,那你说他像谁?”
姬非白看了她一眼:“你重不照镜子的?”
但说完又后悔了,对一个严重毁容的女子说这种话,未免太过没脑子。
以往他说话也不会顾忌这些的,别人听了不舒服那就憋着,如今却是这般患得患失,让姬非白心里不自在极了。
但裴凉却浑不在意,丝毫没有被这话刺伤的意思,甚至回答道:“这几年确实照得少。”
“一来修行忙,二来负责打理我屋子的侍女或是师妹们都不准备,说了好多次没有镜子不方便来着,就是想不起来。”
姬非白倒是明白合欢宗那些人的心思,无非是怕她不高兴而已。
“哼,你倒是受师门拥戴。”
“那是。”裴凉颇为得意。
接着半空中就出现了一面水镜,清晰的照出了她现在的样子。
她拉过突然间变得别扭不配合的年轻男子过来,看着水镜里的两张脸。
忽略自己满脸的伤疤,确实二人竟然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该不是跟原主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吧?
魔祖陵寝的开放时间间隔太长,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千年前,女主家就已经出过修真之人呢?
于是裴凉看向年轻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的?”
年轻男子道:“我叫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