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刚刚说完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一旦动了色心,情商和应对能力就会有间歇性跳水的毛病。
因此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确实,人都这样了,还问人家有没有问题,不是明知故问,甚至在人伤口上撒盐吗?
原主不是东西,她可不忍心欺负黑皮甜心――不是,黑皮受害人。
于是连忙拿出姿态道:“不好意思,是我没眼色,这种事不用问的。”
“来,你先坐下。”
裴凉看了眼周围,她刚刚随便坐在沙滩上,可对于一个伤号来说就不合适了。
于是对着就近的一个作者沙滩椅的囚犯就是一脚,将人直接以躺着的姿势踹飞了出去,然后轻手轻脚的将阿诺德扶到躺椅上。
还细心的给他盖上毯子,又转向旁边:“那个谁,倒杯冰饮来,不含酒精啊。”
“你,去拿一张温毛巾过来,他要擦擦手。”
放风室既然全方位模拟沙滩,自然也有相应的海滨服务,大到一些橡皮艇,水上摩托,小到沙滩的小吃摊冰饮店,倒是一应俱全。
选择不多,食物也基本都是食堂都能吃到的那几样,不过图个气氛而已,毕竟是坐牢。
可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周围的囚犯都尼玛傻逼了。
被使唤的两个傻逼也是迫于裴凉这个变态的淫威,浑浑噩噩的将东西取过来。
就见她拿着温毛巾给阿诺德擦了擦手,又将冰饮塞进他手里:“喝吧,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的活儿我会替你干的。”
阿诺德的表情都是傻的,有股自己不知在何处,自己又该干嘛的茫然感。
关键裴凉又顺手摸了摸他的腹部,一边是用内力感知他的身体情况,一边是真感叹这黑皮的肌肉之漂亮。
见对方怀疑的视线看过来,连忙道:“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应该只是肌肉酸痛和一些撕裂伤。”
周围的囚犯打牌的也不打牌了,聊天的也不聊天了。
都傻逼一样看着这里,这特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混蛋在监狱里跨越性别阻碍折腾出了一个娃。
就连阿诺德这会儿怒火也平息的大半,甚至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自我安慰――
其实她也挺好的。说话好听,温柔小意,也会照顾人,关键不知道是不是在监狱里被欺压久了,还是对方一直以来都处于绝对的强势地位。
阿诺德对于她这会儿的小心讨好是打从心里倍感受用。
但这念头才冒出来,阿诺德便悚然一惊,然后自我唾骂。
这特么是不是贱?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裴凉说出一句:“哦对了,肚子里的东西狱医应该给你清理过了吧?”
肚子里的东西,肚子里――的――东西。
阿诺德想起自己半昏半醒之间的记忆,好像确实被清理过了,身体里流出不少东西。
他原本差点都被安抚下来的毛瞬间都炸开了。
阿诺德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裴凉,将那杯凉饮料一饮而尽。
然后杯子啪的砸地上,咧嘴冷笑道:“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在你看来,老子是这么好哄的?”
???才说出来阿诺德自己就觉得有点不对,重点错了,他要宰了这傻逼,怎么会说这种暗示加大力度补偿的话?
但对方已经回答他了,表情异常的诚恳,跟这些天来日日夜夜欺凌他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但莫名的又让他不陌生。
裴凉道:“没这么想。”
“这样吧,在这所监狱里,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满足你的要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