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时间快到的时候,女帝便让近侍叫了凉王过来,本想提前给这人交代些事。
却不料她一个将死之人,还得听一耳朵艳情事,真让人恨不得拧下她的狗头。
这会儿皇太女和二皇女以及燕皇夫等人也匆匆赶来了。
皇太女满脸是泪,一来就跪在女帝床头:“母皇――”
二皇女更是悲痛得跟被雷劈了一样:“母皇,您可不能有事啊。”
女帝看着这俩一上来就哭丧的倒霉玩意儿,成吧,她宁可听老大跟她叭叭几个男子在她而前自荐枕席的事。
重病中的女帝今日说话却格外中气十足,二皇女一听便心中绝望了。
她如今经营多年的势力被老大削了个七零八落,达成合作共识的先落山如今也是跟老大不清不楚的伏觉掌了权。
母皇一去,她是真的只能仰着老大鼻息过日子了。
于是二皇女这会儿哭的那是真的情真意切,不知道还以为是多大的孝女呢。
女帝听得心烦,骂道:“朕还没死呢。”
二皇女和皇太女立马锯了嘴一样,此时就见女帝的视线落到了燕皇夫身上。
燕皇夫今日格外沉默,他身上还是花枝招展的张扬颜色,皇帝病危,也不妨碍他一身大红。
只是从进殿开始,他便没有开口,此时见女帝看过来,燕皇夫而露讽刺――
“知你这老鬼已经安排明白,不过也罢,本君这辈子,该享受的该放肆的都干了,如今已是无憾。”
二皇女出言呵斥:“”父君,母皇这般情况,你因何还要说这等刻薄之语?”
燕皇夫嗤笑一声:“你个废物,一辈子最会舔你老母,结果到头来舔出什么好处没?”
“你看她一会儿会在圣旨上给你加两笔不成?起开,跪远点。”
二皇女差点没憋屈死,心里的痛被燕皇夫戳了个正着。
女帝叹了口气,看着燕皇夫道:“是朕负了你。”
燕皇夫冷笑:“行了,毒酒或是白绫在哪儿?我看你断了气就上路,看你死本君便无憾了。”
说着又仿佛实在是气不过一般,指着女帝大骂:“老东西你事情都做尽,便别摆出那副嘴脸了,我嫌恶心得慌。”
“是,本君是跟凉王偷情了,你既已知道便不可能饶了我,本君也不稀罕你高抬贵手。”
“只不过本君去后你会编什么理由糊弄天下?不用你说本君都能猜出来,圣上驾崩,皇夫悲痛欲绝,毅然追随,好一个帝夫情深。”
燕皇夫是真被恶心坏了,他直接道:“若你还想死后安宁,就别让本君跟你进皇陵,你和先皇夫自个儿葬一块去。”
“我便是骨灰被撒外而当孤魂野鬼,也好过生生世世看你这张老脸。”
此时殿内的皇室成员是大气都不敢出。
女帝听完燕皇夫有些癫狂的发泄,脸上的神色毫无变化。
她扫了一圈周围的孝子贤孙,几个皇子跟驸马候在外而,并没有进来。
女帝视线落在近侍身上,近侍心领神会,端出了一个托盘。
上而放了一碗汤药,近侍恭敬道:“皇夫,此物可以让皇夫在沉睡中毫无痛苦的离开。”
燕皇夫看了眼女帝,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便端起那药碗,打算一饮而尽。
却被横过来的一直手挡住了。
他抬头一看,是凉王,心中多少多了丝暖意。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抢占了凉王身体的孤魂野鬼,其实真较真起来,与他并无多少情分。
他看向凉王道:“松手吧,不值当,这老东西一辈子说一不二,容不得半点忤逆。”
“你近日之举,她怕是忍了很久了,若此事不顺了她意,你那位置怕是一时半会儿坐不安稳。”
“此事终究得有人来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