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人面色还是很严肃的,虽然现在的凉王不管沾上什么事,那事就要么变成一场闹剧被她带偏,要么染上桃色气氛。
可毕竟今天的这出非同小可。
亲王遇刺,死里逃生后直闯先落山安置这边,这便是蠢货也能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一个处理不好,那就是皇室与先落山彻底交恶,连表面和谐都无法维护的架势,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拉锯缓冲,也没有正式的一方压倒一方,天下就面临皇权和信仰之间的抉择,恐会生乱。
于是女帝连忙派了人过来,哪曾想所有人被带到女帝面前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
女帝看了眼面色无辜,站在那里的三个人,又看了眼被抬过来的伏心和老二。
一时间觉得她承受了将死之人不该承受之痛。
额头青筋跳了跳,女帝的视线扫过伏心,对这蠢货也是多看一眼都不耐烦。
想上一任先落山门主也算是个人物,否则也不会让女帝忌惮,最后只拔除了燕皇夫父族草草了事。
没想到后继之人竟是这般蠢货,连当街行刺亲王的事都干得出来。
先落山至少在京中的势力早已今非昔比,被老大一通乱拳下来打得七零八落。
这般人手众多声势浩大的行刺,人手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越是人多便越暴露组织风格,但凡在京中经营甚久的人怕是都看得明白。
女帝实在想不通伏心为什么会出此昏招,在明知道老大凡事根本不讲章法和表面证据的前提下。
这会儿女帝见了伏心这倒霉样,还以为是老大给打伤的,至于老二――
她视线又落到了二皇女身上,难掩嫌恶。
蠢东西,连自己该站哪边都不清楚的玩意儿,为了自己那鸡毛蒜皮的利益,主动送上门给人当刀使,好让人更方便分裂皇室。
小聪明倒是不少,却从里到外透着不知所谓的小家子气,就这还想做皇帝?
女帝挥了挥手,让人把二人弄醒:“成何体统。”
接着又看着裴凉,训斥道:“朕知你当街遭遇行刺,心绪震怒,行事冲动。”
“可伏门主是你无凭无据便能冤枉的人不成?你怎就这般混不吝?如今好了,打伤伏门主,连你妹妹也不放过,接下来的烂摊子我看你怎么收拾。”
裴凉连忙摊手以示清白:“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动伏门主一根头发丝。”
“至于二妹,那更是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呢,怎就知道她俩双双犯了旧疾,突然吐血昏迷。我还觉得冤呢。”
“这莫不是早商量好了讹我吧?”
女帝皱着眉头:“你未碰她们一下?”
她心知老大这是在放屁,罪魁祸首肯定是她跑不了了。但老大也确实不是会撒这种谎的人。
她说没有碰,那该是真的没有肢体接触了。
便看向了前去带老大过来的人。
那人神色一言难尽,看了眼凉王,低头道:“奴才去时门主与幽王殿下已然人事不省,具体情状奴才也不知。”
女帝越发一头雾水了。
但紧接着二皇女和伏心就双双转醒,先醒的是伏心。
她睁开眼,便连忙往周围看,看到女帝在眼前,明显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看到另一边的裴凉,脸上的表情便又是一副目眦欲裂的样子。
她要吃人一样,大喝道:“凉贼!你休想辱我人夫。”
但裴凉却一副饱含深意的笑脸,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