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伏心的骄傲,一想到唯一能为自己传宗接代的伏觉失去清白,日后她的血脉可能也会沾染上凉王这淫贼的污秽。
她便觉得奇耻大辱,不堪忍受。
想着想着,伏心竟然‘哇’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裴凉看着对方那傻样,摇了摇头,嗤笑道:“直女癌可真好懂。”
她再看了眼伏觉,笑着问道:“她居然连这种愚昧的事情都相信,看来你们先落山比我想象的要无知得多啊。”
伏觉面无表情道:“放开我。”
裴凉也不是真为难他,耸了耸肩松开了伏觉,对他道:“得罪了。”
伏觉却轻轻笑了一声,看着裴凉眼神有些莫名:“你真的就只为来气她一番?”
裴凉道:“哪儿啊,我在催她呢。”
伏觉闻言,只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便提醒道:“大殿下莫要太过自负,先落山历经数百年,期间遇到过的质疑和挑战数不胜数。”
“这其中,并非没有殿下这般惊才绝艳之辈。甚至百年前的记录中,有一人几乎快要成功颠覆大梁王朝。”
“然而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惨淡收场,殿下可知这是为何?”
这事倒不是秘密,一般封建王朝,延续百多两百年,便会因土地兼并为主的各种原因散尽气数。
大梁延绵数百年,已经是历史少有,期间肯定经历过不少的挑战。
裴凉了解历史的时候,其实早在百多年前那时候,就该是正常的朝代更迭之时。
那几年皇帝昏庸,贪官恶吏当道,天灾人祸不断,土地兼并严重,各地农民起义开始冒头。
其中有一天降猛女,乃是枭雄之材,连连胜战,几乎逼到了京城皇家门口。
但却突然离奇消失,她的经营成果自然因为下面分赃不均,被朝堂分化打压,最终很可能创建新王朝的一代奇女子,自然消弭无影。
若是论起威胁,当初那形势才是真的岌岌可危。
裴凉看着伏觉,笑容颇有些满不在乎:“伏仙师是想说,再是何等才能,欲撼动你先落山,也会被神仙诛以天罚?”
伏觉没有否认这个意思,他只是看着裴凉道:“殿下,先落山与皇室并不是敌人。”
“相反,裴家江山与先落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裴凉闻言却嗤笑了一声:“不可能的。”
“什么?”伏觉皱眉,初时还以为凉王这个不可能,是要和先落山对抗到底。
可接下来凉王的话却让他心惊肉跳了。
“历代试图挑战过先落山的人,或是突然暴毙,或是神隐消失。”
“但没有任何一项超出常理的事件是可以凭空完成的。世人只以为那是祸乱天下的妖物,被神仙施以了天诛,因为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且往往这些人在需要你先落山出手之前,已经身居高位,无可撼动。伙食掌握超出时代的资源,足以改变世界。”
裴凉低头,离伏觉很近,注视着他的眼睛,断然的道:“但一切不能以常理解释的‘神迹’,糊弄一下无知蠢货就罢了,既然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来历,伏仙师为何会试图拿这个借口糊弄我?”
她站直身子,与伏觉的距离便远了一些。
“若是想达成目的,你们也不可能无须任何准备,否则在我殴打伏心之后,现在还好好的留在这里本身就离谱。”
裴凉笑了笑:“至少三个。”
伏觉脸上冒出了一丝汗意,并不明显,但他自己感受得到。
他明知答案,还是问了一句:“什么三个?”
“你们先落山要送走我需要满足的条件。”裴凉道:“本来我的猜测是五个,不过今天伏心的狗急跳墙让我更确定了范围。”
她伸出修长的食指:“第一,先落山传承之人必须离目标一定范围之类。”
“近日我忙于地震之事,终日满京跑,也不见你们反映,那么这个范围还算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