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州只是苦笑,嘴里附和着以后定会亲自上门赔罪,却始终不肯解释那日爽约的原由。
等到把人目送走,管家递来一件大衣,他随意披在肩头,询问屋里还有多少客人,管家却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
几句话的功夫,所有人都看到,他们那向来四平八稳的家主在这一瞬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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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醒的很痛苦,头晕得厉害,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恶心,还没完全睁开眼,喉咙中瞬间涌上一股酸苦,紧跟着就吐了出来。
好在有人眼疾手快,在他做出翻身的那一刻将一只垃圾桶送了上去,接得分毫不差,稳稳当当。
吐完,许念皱着眉头闭目养神,还是那人,绞了条温热的湿毛巾,坐在一旁细致的为他清理脸上的污渍。
“家里不用守?”
他虚弱的问对方。
“有得是人,用不着我。”
陆文州轻松回答。
许念牵了牵唇角,闭着眼睛没再说话。
大约停了五六分钟,护士来换吊瓶,临走时看到了床边的垃圾桶,叮嘱病人暂时不能吃任何东西,或许有轻微脑震荡。
陆文州将桶拎到卫生间倒掉,洗了手出来,继续坐在床边。
这时候许念已经再次睡着了,双手交叠在腹部,呼吸声很轻。
陆文州就这么看了会儿,连日来的疲惫便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他伏在床边,熊一样的身躯蜷缩在窄窄的床头,实在称不上舒服。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选择去睡沙发,轻轻握着许念的一只手,阖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感觉身旁人动了下,便又立刻惊醒。
许念没料到他会这么警觉,稍显错愕的解释说:“我去卫生间。”
“我陪你。”陆文州说着就要起身去拿吊瓶,手臂抬起来这才发现,架子是空的,吊瓶已经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