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颔首:“骨头碎了这个事情,既然没有别的大夫可以医治。
我不能医治,也说得过去。
我也从来没有宣扬过自己是济世神医,无所不能。
但若你觉得有必要,我也可以帮他看看。”
顾鎏陵将人揽进怀里:“先不管这些,等工匠来了,还得阿羽操心机关的事情。
其他不重要的,不必多想。”
容心羽便又问及今日使臣之事:“今日之事,西辽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顾鎏陵看了眼天色,便动手取下容心羽发间的簪子:“此次刺杀,是西辽与太子合谋。
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意在通过朝廷的态度,探大夏境况。”
“假太子合谋?他疯了吗?还是说,他并不知道西辽的意图?”容心羽皱眉。
头发被顾鎏陵给拆开,她自然的歪头,配合他给自己梳理一头青丝。
顾鎏陵带着她在梳妆镜前坐下,平静的道:“他想从西辽买粮,但西辽故意抬价,他支付不起。
于是,西辽提了一个条件。
便是要假太子配合,在盛京大街制造一场意外。
届时西辽可以向朝廷要说法,索要重金赔偿。
西辽此次获利可以抵偿那部分差价!
粮食,会按照市价卖给假太子。”
容心羽听得无语:“假太子那边不会真的以为,西辽只是图银子吧?
西辽以游牧为生,百姓逐水草而居,农业并不发达。
哪里有多余粮食往外出口?!”
“假太子是以为,边疆有岳父大人镇守,固若金汤吧!
才敢肆无忌惮的蛀空这大好河山。”
顾鎏陵说话的时候,指尖轻柔,穿过容心羽的发丝。
容心羽却是听得颦眉,心底不免气愤。
这时,感觉顾鎏陵气息亲近,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眉心。
容心羽愣了下,一时情绪被打断。
顾鎏陵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不要担心,我已有谋算。
要不要让人准备一些宵夜?”
容心羽忙说:“不用了吧,晚膳还没有消化。”
忽而想到什么,脸颊微烫。
指尖戳着顾鎏陵的胸膛,往外推了推:“今晚我要好好休息,你不许乱来。
不要忘了,明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顾鎏陵唇瓣上翘,眸光幽深,却是轻应了一声:“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