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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位年轻英俊的心理学家,也见到了全思云,两人正对峙在另一间审讯室。
“好久不见,全老师。”
全思云看着这张熟悉又乖戾的脸,算起来,是她见过的学生中,最不像学心理的,“这行还没让你厌烦?我以为你毕业后就转行了。”
男人翘着二郎腿,答非所问:“如果每个罪犯都像老师这样,我恐怕这辈子都转不了行。我本来想不通一个问题,李凌白为什么要替你顶罪,但是我现在突然想通了,就如李凌白所说,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引真’到底是做什么的,‘引真’也确实正如她所说的,她顶多只是诈骗,并没有对他们进行洗脑。”
“我也没有啊。”全思云说。
“是,你是没有,”男人说,“你只对李凌白一个人洗了脑,洗脑一个人总比洗脑一群人来得容易。我之前想多了,我以为你是因为父母的事情对社会制度不满,弄出一场这么大的自杀事件来给社会制度或者政府难堪,后来我才发现,你不是。你确实心理够变态,你做这么多,你只不过是想让李凌白心甘情愿替你顶罪。我具体没猜到你这么恨她的原因,但我跟李靳屿后来查过,你父亲确实是因为经济犯罪入的狱,你母亲也确实是自杀的。不过李靳屿在档案里发现,你跟李凌白小时候在那个四合院里,当过一年的邻居。”
“王兴生是你逼死的,王兴生当时想举报的并不是李凌白,而是你。”
“全老师,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全思云笑得滴水不漏,眼神甚至毫不避讳地盯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说:“你去写书,一定是个畅销书作家,真能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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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门口缓缓停下一辆高级保姆车。
大厅,小警花正低着头准备给市局拨个电话,忽而听见门口传来的高跟鞋声,也没注意,大厅嘛进进出出总有女人,那女人走过她身边,她也没太注意,一手挂着话机,一手搭在桌上百无聊赖地弹着手指,直到闻见一阵淡淡的蛋糕香,她才有点嘴馋地下意识抬了下头,还以为是谁叫的蛋糕外卖。
本以为映入眼帘的会是一张跟蛋糕一样甜腻腻的脸,却没想到,眼前这女人妆很淡,一身黑色西装成熟干练,配了个韩式蛋花卷,可能是在家闲着无聊diy的,不过手艺不太成熟,但却意外添了几分俏皮,加上那张有点高级的冷淡慵懒脸,此刻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但却莫名跟里头那个弟弟搭。
不知道为什么,小警花当下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跟李靳屿一定有关系。就算不是女朋友,两人一定也是朋友。
毕竟这种配置在生活中也不多见了。就好像学生时代,那些长得好看的,总是能通过各种途径成为朋友的。小警花下意识跟女同事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他俩是一致的。
梁运安一见到叶鳎心里才松了口气,“你进去劝劝吧,他把自己关在里头好久了。”
叶骺戳搜勰巧冉舯盏拿牛黑色西装和衬衫的袖子都被她捋到小臂上,整个人懒洋洋地抱着双臂倚在墙上,冷淡地说:“我要见李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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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赤红色的夕阳,拢在天边,风光瑰丽,却照不亮着小型的会客室,里头就一张桌子,一盆刚发芽的小绿植,摆在窗台上,随风轻轻摇摆,隐隐还能听见一丝微弱的蝉声。
李凌白带着手铐在她面前坐下的时候,叶骼裂笱蟮乜吭谝巫由希面前不知道摆着一份什么文件袋,她看着她,二话不说滑过去,推到她面前。
李凌白反倒被她先发制人,一愣,低头看了眼这个黄色的文件袋,“这什么?”
叶魉担骸岸暇关系协议书,我不知道你刚刚又跟他说什么了,为了避免以后他再因为你的事不开心,我自作主张,帮他断绝跟你的母子关系。他忍你让你,是因为你生他养他,我不忍你,是因为我爱他。你要怎么作死,我都不管,但别恶心他。”
“为什么是两份。”
“看不清楚么,还有一份是外公的,他怕明天公司股价大跌,只能先将损失降到最小。顺便他让我转告你,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至少出来之后,李卓峰还能养你,哦,前提是,如果他有李靳屿那个脑子的话,你安安心心坐牢就是了。”
窗外的蝉叫似乎越来越清晰,好像夏天真的快来了。
李凌白终于失控,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好像一只被扒了皮的乌鸦,凄厉难忍――
“李靳屿就是个变态,他监控我,跟踪我,你不知道吧,我结婚的时候,他跪着求我呢,让我不要抛下他。”
叶骼涞地:“行,我回去确认一下再打断他的腿,还有别的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