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走神,直到被傅沉欢轻敲桌板的声音叫回神。
傅沉欢问:“事查的怎么样了。”
霍云朗定一定神,此刻他手上的事情不止一件,想了想,决定先易后难:“王爷明察秋毫,那凌钊果然留了一手,顺着您当晚在他书房密室发现的线索,弟兄们一路追查下去,确实找到了他的底牌。”
这是傅沉欢一早便交代下的事情。当晚凌钊身亡,入夜后傅沉欢并未合眼,而是将他居处查了个遍,连寸寸药圃都没放过。顺着一些可疑的线索追查下去,结果的确令人心惊。
霍云朗沉声道:“他处心积虑谋划多年,正如您所猜测,对医术痴迷至此不仅是避世隐居的伪装面具。实际上,他潜心研究,炼了一批药人。”
傅沉欢眯了眯眼睛,眸光凌厉。
“确定这批药人的位置了么。”
“确定了。”
“在哪?”
“也在西南境。”
傅沉欢拧眉:“你今日怎么说一句答一句,西南境的具体方位。”
霍云朗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将知道的全都报出来。这件事终究是要汇报完的,下面的事他却斟酌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犹豫,傅沉欢却没给他时间:“奸细一事有进展了么。”
霍云朗头皮发麻:“呃……”
傅沉欢道:“若没想好怎么回,就出去想明白了再说。”
霍云朗舔舔发干的嘴唇,他知道自己今天表现一再反常,王爷已经心中有数必然有事,这么说是有些不耐了。
他咬咬牙,低声说道:“是有结果了……”
“讲。”
“自从防备松懈后,他们试探了两天,最终出了手,原本没有任何机会递上来的信件,也试探着交了出来,属下途中悄悄拦截看了……”
他先略过信件内容不谈,说了另一件事,“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只扣下最先头那一环节的人,审讯过后他吐出了点话,但毕竟只是个传递消息的,知道的也不多,只知他上头的人姓杜。”
傅沉欢面无表情地听,心里想着,应斜寒身边有个叫杜泰的心腹。
“这个姓杜的……应斜寒倒确实有个得力的人,叫杜泰,”霍云朗颇有些艰难道,“所以此事的确是应斜寒与雪溪勾结。”
这还用说出口么,傅沉欢不知道霍云朗今天哪来这么多废话:“信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