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对的,无论过程如何,他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只是…”
只是,恭王死了,何清棠死了,太子也失去了自己最信任的玩伴。
“太子的本意,是想用恭王斗杀掉靖王,再对他徐徐图之。可…”
唐瑾说到这里,微感疑惑,皱起了英挺的眉毛,“可不知为何,靖王察觉到了恭王的反叛之心,先提前一步将恭王了结了。恭王被绞杀之前,秋白曾来过,只是她到底只是轻功好,力气却很小。她走后,恭王仍有鼻息,是清棠最后补充的这一下结果了他。”
无论如何,恭王那天都难逃一死。即便秋白没去,伪装成秋白的何清棠也不会放过他。
“是我…”
姜芙突然出声,神情有些莫测,看不出是难过还自责。
唐瑾抬头看她,关切道:“怎么了?”
“恭王的反叛之心,是我告诉靖王的。”
思及往事,姜芙有些难受,“阿兄可还记得,我尚在侯府时,曾同你说想去苏州进一批料子,却转道去了维扬的事?”
唐瑾点点头。
“彼时楚夫人陷害阿父谋害曲大人,我顾不上许多,情急之下就回了维扬。后来我被楚子然掳走,在他车上,我找到了金花葵,恰逢他进京赶考,便认为他是要献给京中贵人的。可这金花葵是稀罕东西,饮起来香而不醇,却有镇痛奇效,想必是做药用,我便想到了恭王,楚子然那时的反应恰好也印证了这一点。”
“楚子然乃前户部尚书、今安国公楚逢之子,乃安国公致仕后所得,自小生长在江南,缘何会识得建安的王爷?除非他们二人一早就有勾连。”
“念及阿父还在狱中,我心急如焚,甫一入城便去了靖王府,将恭王起了异心的消息告知,他这才放了阿父。”
她抿了抿唇,有些自责,“是以,靖王得知恭王起了逆心的消息,是我告诉他的,才让他对恭王生了防范心,才会派秋白去杀他。”
若按照正常情形来,恭王或许不会这么快就死。而恭王不死,便不会有后续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与你无关,”唐瑾拍了拍她孱弱的双肩,温声道:“难道你忘了,恭王妃临死前见到的是谁?”
是点了痣的何清棠。
姜芙顿了顿,恍然大悟。
无论如何,靖王那日都难逃一死。即便秋白没去,伪装成秋白的何清棠也不会放过他。
姜芙心中稍霁,紧紧地抱住了唐瑾,“阿兄。其实表姐入狱那日我去看了她,承诺会将她救出,可次日她还是自缢了,想必是一早就存了死志的…”
“很多事情我们即使无力改变,也不要过多地去责怪自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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