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晚上认真地准备了,洗得香喷喷的。
毕竟她不是林妩,她以后日子过得怎么样,很大程度上,和她与薛沐的房事和谐否正相关。
薛沐来的时候,她的头发正好烘干,抬头看去,不由一怔。薛沐的脸上的伤处理过了,可还是很明显。
夭夭的嘴角抽了抽,把脸别了过去。
薛沐过去掐住她下颌把她的脸掰过来。
夭夭的脸被迫正对着他,眼睛却看向一边。
薛沐道:“想笑就笑。”
夭夭强撑着道:“没笑!”
薛沐哼了一声,放开了她。
夭夭一本正经地道:“真的,夫妻两口子打架,不是常见的吗,没什么好笑的。”
今日发生的事,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夫妻打架。且夭夭那表情虽然十分严肃,但眼睛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薛沐坐在床边撑着腿,盯了她一会儿。
“夭夭。”他下了结论,“你是真的不难过?”
对比起来,被强制分开,林妩的难过是多么清晰明白,而夭夭……
夭夭嘻嘻一笑:“明明是你把我和她分开,却又是你希望我难过?可惜啊,我天生就是这样,我就想好吃好喝快快乐乐的。”
本小姐本来天生富贵命,上有爹妈兄姐,能挣钱的能掌权的都有,生来就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全心全意享受快乐人生来了。谁知道怎么就投胎到了你们这个破世界里,过了十几年的穷日子,连肉都吃不上。
别问,问就是倒霉,倒霉透顶了。
十几年,穷怕了!没什么比眼前吃香喝辣的好日子更重要的了!
薛沐又盯了她一会儿,站起来进净房去了。里面很快响起水声——说好了今天晚上圆房嘛,丫鬟们把侯爷的洗澡水早就准备好了。
夭夭灭了房里的蜡烛,只留了床头一盏落地灯。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等了会儿,等薛沐带着水气从净房里出来,她趴在床上托着下巴侧头看他:“羊肠衣呢?”
薛沐的目光碾过她起伏的曲线,挥手放了帐子,上了床。
上房里,林妩望着烛光呆呆地。
妈妈叹了口气,道:“原就不是正道。叫他知道了,不计较,你也就顺势过去吧。别为这个跟他置气。”
妈妈今日也吓着了。因为薛沐从不曾这样强势地对待过林妩。
他离开后,管事带了两个妇人来留在了这个院子里,说是伺候夫人的。
那两个妇人一看就不是太会做事的人,但她们走路的身姿都与旁的女子不太一样。
妈妈问了问,竟是两个武女。
她们二人的职责是替夫人守好正院的门,未经侯爷允许,夫人和六姨娘不得见面。
一下子让大家都清醒了过来。
谁才是这个家里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呢?
当然是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