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碰到一起,也是波光荡漾,
夭夭像只小猫,常在榻上贴在林妩背上,尖尖的小下巴搁在林妩肩头,时不时地跟林妩咬咬耳朵,蹭蹭脸。
这些小动作,看多了,会忘了手里还端着茶,只叫人觉得口干舌燥。
且又觉得,他没看错的一点是,夭夭看他的眼神,是带着钩子的。
自从来到林妩这里,夭夭似乎不再是那个懵懂少女了。有什么东西破茧了似的。
嗯,妖精,是个妖精破茧而出了!
这妖精好像突然对他有了兴趣,总在林妩看不到的地方勾他一勾。
是在林妩背后的一个眼神和勾唇一笑。
是给他递茶上点心时,状似无意的指尖碰触。
是林妩暂时离开的片刻里,迫不及待的偷吻。
待林妩回来,她又乖巧地依偎在她身边,只偶尔投过来一瞥,似笑非笑。
薛沐完全忘了他最初观察林妩和夭夭是为了什么了,忘了心中那些疑窦。镇日里小腹像有把火在烧似的,这火别人灭不了,只得夭夭。
偏林妩把夭夭看得很紧,对他防得严,甚至直接警告他:“她还小,你不许碰她。”
薛沐无奈,嘴上答应,眼睛瞥过去。果然夭夭在林妩背后似笑非笑看他。
明明是她暗地里变着法子地勾他,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薛沐想好了,再忍忍,忍过年就好了。
因为时人认为,翻过年人就算长了一岁了。等过了年,夭夭就算彻底长大了。
她是他的妾,锦衣玉食地养了两三年,也该圆房了。
过新年的时候,薛沐陪着林妩回娘家,和安国公府他那些连襟一同饮宴。
连襟们喝了酒,话起家常来,一个妹夫被另一个妹夫嘲笑,他同时死了两个妾。
旁人问:“怎么回事?”
那妹夫道:“别提了,晦气。”
原来是他的妾多,某日饮宴,将两个能歌善舞的妾分赠了两个朋友,哪知道,其中一个自缢了。另一个听说后,也自缢了。
嘲笑这妹夫的另一个妹夫哈哈大笑,说:“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家伙冷落了妾室,这两个女子竟成了一对磨镜。”
众人闻言皆笑。
因成亲讲究门当户对,所以安国公府这些姑爷们大都是勋贵子弟,富贵靡靡的出身,个个都是声色犬马的东西无一不精。
这里面就只有薛沐一个土鳖不懂,问:“何为磨镜。”
他难得主动攀谈,妹夫们积极踊跃地给薛姐夫扫了盲。
薛姐夫眼睛有点发直。
妹夫们笑死了。
到离开的时候,男人们在门口等妻子们。女人们花团锦簇地出来,个个美貌。但薛姐夫的那个妾还是鹤立鸡群地亮眼。
越长大,越配得上“绝色”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