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手上带着个牙印好几天才消了。好在袖子能遮住,倒不必让旁人看到。
只是如今有个让人十分郁闷的事,一个便是林妩把夭夭扣在了上房,使他很难接近夭夭。另一重郁闷是,似乎是因为夭夭那个尴尬事,林妩对他冷淡了起来,许多天才留宿他一回。
若是从前林妩不留他,他自然往妾室们那里去排解,可现在,他满脑子装的都是夭夭。
夭夭的细腰,夭夭的纤背,夭夭的雪白秀足。还有她一颦一笑,纯纯的,坏坏的,媚媚的。
有时候觉得她还是懵懂少女,有时候她又能搔到男人心里最痒的地方,有时候叫人恨得牙痒痒。
薛沐有一种强烈的饥饿感。
纵往妾室那里去了,排解之后却不是舒适,而是更加的躁动。
薛沐觉得,这一定是男人的劣根性,是因为还没吃到嘴的就是最香的。一定是这个定理在作祟。
只是夭夭被扣在林妩那里了,他每天回家少了个人说话。
他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妻子本该是亲人,可妻子不爱跟他说话。
跟别的妾室们无话可说。
莫名有些寂寞。
休沐日赖在了上房,林妩也不能赶他走。
他便看了一上午夭夭和林妩画指甲。他这一妻一妾随便拿出一块看入眼的宝石,便砸成碎屑,还要用石杵碾得碎碎的,然后把那些碎屑洒在刚画了漆的指甲上。
玉葱似的手指,指甲上画着花,粘了宝石碎屑,轻轻一动就一闪一闪的。
自林妩和夭夭带着这样的指甲回过两趟安国公府之后,这种指甲就流行开了。
原来是这么做的,薛沐看得津津有味,还问:“石头可够?不够叫管事去买。喜欢什么样的?”
夭夭道:“叫他什么颜色的都来一些。不用买成色太好的,普通就可以用。别太浪费。”
身为妾室还能想着为夫主省钱,这么勤俭持家的妾可太让人感动了!
是的,给我用来砸碎的宝石不用太好的。
“好看不好看?”夭夭把一双手伸到薛沐脸前头。
薛沐凝目,伸手捏着了那一双娇嫩的小手细看,赞道:“好看。”
在林妩的目光中松开,又赞:“夫人的也好看。”
林妩别开目光。
这天晚上,林妩吻着夭夭,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怎么了?”夭夭翻身,托着下巴问她。
林妩说:“不想让他碰你。”
夭夭说:“我是他的妾呀。”
林妩不说话了,翻身压着她亲。
夭夭咯咯笑。
高冷的姐姐偶尔吃醋反攻起来,也太性感了。
在这种衣食住行都需要丫鬟伺候的环境中,像林妩这样的人有什么事,是很难瞒得住身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