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砚,我好像……吃坏东西了。”
“你吃什么了?”
他拉过她手急着问,心里却也奇怪。
看她发作的时间点,应该是傍晚的食物有问题,但那一桌菜他也全都吃了,他这有胃病的什么事都没有,平时肠胃健康的反倒闹得厉害,实在是想不通。
他见她难受得直皱眉闭眼,心疼地叹口气,把人拉到怀里来。梁初低一低头,额头抵在他胸口,赵知砚伸手慢慢捋她后背,轻声问:
“现在什么感觉,想吐?”
“嗯,”梁初闷闷答,“你把你的胃药拿来,给我吃一片。”
“要吃哪种?”关心则乱,他赶紧问,问完又摇头,“不行,这也不能乱吃啊。”
“没事的,就是你常吃的那种,”梁初说,“去年这时候我也闹过肠胃炎,当时医生给开的就是那个……”
赵知砚抱着她愣了愣,原来去年夏天她犯过胃病,什么时候的事,他却不知道。
不过他没时间管那么多,点头说句“好”,扶她到沙发坐下,然后就去翻药箱找药,大概是心里急,回来时胫骨被茶几角重重磕了一下,他皱眉倒吸口气,那么钻心地一疼,倒是莫名其妙有点醒悟过来。
他站在那儿思量,捏着药盒不说话。过一会,抬眼慢慢问道:“你上一次生理期,什么时候?”
梁初一怔,张了张口,也静一阵:“……不记得了。”
“我们复合这一个月里,好像没来过吧?”
“没……”
“嗯。”
那声“嗯”很冷静,也听不出什么具体情绪。却吓得梁初后背冒汗,她震惊起身,看着赵知砚转身,又把那盒药放回原处。
“药先不吃了,”赵知砚回来,挨着她坐下,“我看你症状不太重,就算真是肠胃炎,今晚不吃药也没事。”
他牵过她手:“明天上午请个假,我陪你去医院查查。”
手心里的指尖发凉,梁初声音在抖:“不会吧,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赵知砚吐口气,轻轻笑了。见她脸色煞白,额头冒汗,他抬手,拇指抚着把汗擦掉,“明天就知道了。”
身体不适加心神不定,梁初一整晚翻来覆去没怎么睡着。赵知砚也没好到哪去,后来干脆放弃入睡,握着她的手,陪她躺在床上闭眼聊天。
他们东聊西扯,不知不觉到了快天亮。梁初渐渐累了,讲话声越来越慢,到后来就没再有声音,赵知砚等一阵不见回应,把她手轻轻松开。
梁初还是睡不安稳,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又醒了。
醒时赵知砚已经不在身边,空气里有米和豆香,她起身去厨房,赵知砚开着最微弱的灯在煮粥。
她远远地看一会,忍不住“哧”一声:“还不一定呢,就对我这么好?”
赵知砚认真看着锅里,轻答:“我对你好,跟那个没关系。”
许是她身体激素变化导致情绪脆弱,也许是因为才起床,手脚软着,耳朵也是软的。
梁初怔怔静了半晌,觉得眼眶有些潮,反应过来时,慌慌张张地别过头去,赵知砚看看她,笑了:“胃还难受吗?”
“难受,”她点头,却没控制住,声音哽咽得丢人,“比昨晚更难受了。”
赵知砚丢了粥勺,走过来揩她的眼泪:“好了好了,都怪我。”
他把她揽到怀里,低头吻她额头,柔声道:“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不应该吗?”梁初抬眼反问。
“应该,”赵知砚指腹摸着她眼角,笑了,“当然应该了。”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鸽了半多个月,无良作者良心好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