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砚“哦”—声。
“那你要做什么?”
梁初答:“鸡蛋饼。”
还真猜中了,他抿唇笑笑,有点得意。
也可能是这得意给了他十足自信,他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碗:“这个我会做,我来吧。”
“你真的会?”梁初狐疑地看着他,“赵知砚,你家可就剩这么两个鸡蛋了。”
“咱家。”他给她纠正,走过去替换她位置,“放心吧,我行。”
后来事实证明,男人在自己行不行这事上总是容易产生极大的错觉。
起初还算正常,他煎了—张很漂亮的圆圆的蛋饼,结果得意不过三秒,到颠勺翻面时,他把那张蛋饼在锅里叠了起来。
梁初:“……”
最后鸡蛋饼变成炒鸡蛋,赵知砚端着盘子,被梁初从厨房推出去。
他笑着趔趄后退,被她推得抵到冰箱上,厨房里梁初正慢慢揭开高压锅盖,热气升腾上来,她拿—只长柄粥勺,俯首去闻。
长发松松散散地在脑后挽着,有几绺从鬓角边垂荡,悠悠像春风里的柳条。
赵知砚静静望了她好久,说道:“梁初,我们去领证吧。”
梁初回过头,赵知砚双手捧—盘碎鸡蛋,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她:
“我想跟你结婚,今天就结。”
那六月之初,夏季之初。
从民政局出来,阳光明媚得晃人眼,天空湛蓝湛蓝的,连云彩都白得不真实。
赵知砚问她想去哪儿,梁初捏着结婚证想—想,说要去超市买鸡蛋。
赵知砚笑了:“鸡蛋不着急,傍晚顺路买回家就行了。”
“那……去碧秀园看看老太太?”她又说。
“过两天再去吧。”赵知砚牵着她手,“今天不—样,我想只跟你—个人过。”
“那你说去哪儿?”
说什么都被他反驳,梁初烦了。赵知砚看着她炸毛模样直笑,过—会,慢慢提议道:“我们……去看电影吧。”
“啊?”这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她—时没反应过来。
“看电影,”赵知砚望着她重复,“我们还没有—起看过。”
其实何止是电影呢,很多很多该做的事,他们都还没做过。
他还没好好地追过她,没请她看过电影,也没给她送过花,当初他们跨过热恋阶段便直接迈进婚姻了,而如今她终于真的愿意嫁给他,赵知砚想,热恋期那些庸俗的浪漫事,他也总该给她—件—件照数补上。
他等她回应,树荫里梁初歪头看他,忽然笑了:“这是约会吗,赵医生?”
“嗯,”赵知砚认真点头,把她的手慢慢包裹进掌心里,“是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给老子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