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被我吃得死死的?”男人问。
苏映回忆了一下过往,几乎是本能地把脸埋进他怀里,胡乱蹭着:“我们一见钟情呐……”
虽然都是一见钟情,但苏映却能确信,沈泽延当时萌生的好感是出于理智与欣赏,反观没见过太多自己,虽在友人面前自诩理智,实则已在沦陷的边缘疯狂试探。
沈泽延弯了弯嘴角,扬着眉“嗯?”了声。
苏映咬唇:“我的意思是,早、早就沦陷了……”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答案。
“那要不然现在再沦陷一次?”沈泽延眸光中含着浅浅的笑意。
接着窗外光,苏映从他清澈又深邃的眸子中又一次看到了自己难为情的表情。
茫然抬头:“啊?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刚刚说,想现在和你互相沦陷。”男人笑着开口。
苏映没懂,可下一秒感受到来自中岛台冰冷的温度后又神领意会,不禁小声喃喃:“这里可是中岛台……”
“那又有什么关系?”沈泽延把她垂下一缕发丝拨到耳后。
而后,俯身偏头,将吻落下。
耳根下方的位置一直是属于苏映的敏感区,她此刻的反应就像西西平时炸毛时猛地一抖,然后下意识地用指甲挠了下沈泽延的手背。
……
……
反正这一回,怎么说都是沈泽延得逞了。
在对话的开头曾多次强调“原则”一词的苏映,在后来求饶时,也成了一个没原则的人。
在端午假期结束后的那个星期三,苏映收到了检测机构的短信通知。
不过她当时正在赶在台风前去附近的一小岛上采风,并没在第一时间看到这一消息。
“每次采风出游碰到这样的天气,我都挺矛盾的。”身旁,于小琪开口。
苏映抬头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笑着说了声:“的确。”
采风出游,即既采风又出游。
阴天不下雨,之于夏日出游,无疑是个好天气;可之于采访拍照,则截然相反。
“对了,”于小琪开口,“苏映你也太不够义气了。”
“我哪里不义气了?”苏映正在给相机换镜头,突然被点名,便特别纳闷。
于小琪懒得绕弯子,直接挑明:“要不是我例行翻杂志,都不知道你寒假那会儿的照片登上《国家地理》了。”
苏映愣了下,这么回应:“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然后就忘了。”
《国家地理》是世界范围内,广为人知的杂志之一,内容侧重于地理、历史、及风土人情。无论是照片质量还是印刷水平,都属于业内顶级水平,就和科研人员为在高水平的期刊上发表论文不懈努力一样,人文摄影圈子里的大家都梦想着将自己拍摄的照片发布于此。
“这么值得高兴的事都不告诉我,你也不像差一顿饭钱的人。”于小琪不满地哼哼。
苏映这才想起去年的时候就答应过于小琪,如果说拍摄的照片能被《国家地理》选上那么一定请她好好吃一顿大餐,可能是今年运气好,她不但被录用,还一连被选上了两张。
“是真的忘记了吧……”苏映无奈地叹了口气。
于小琪疑惑:“顺利毕业,又没怎么接单子,你最近也没什么事要忙吧?”
“事情少,烦恼多。”姑娘幽幽地说完,灵机一动。
既然是闺蜜,那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苦恼呢?拉着她倾吐苦水,拉着她陪着自己一起苦恼。
于是苏映说一遍,便从水杯意外失踪说起,一五一十地将最近发生的事和闺蜜全部摊牌。
兴许是文字功底太好,又亦或是这些事件实在一波三折,于小琪手中抓着的两块饼干,一块在苏映提起易蒋成拿走她水杯的时候掉到地上,另一块则在苏映推迟易蒋成大概率是自己生父时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