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唐僧肉,何来的不放心。”林清安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在他手里,这才小跑了过去。
‘谁说你不是唐僧肉了’可这一句,谢曲生顶多只是在心里嘟哝了俩下,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一间茶肆的二楼中,因着里头置了冰,同外面一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甜吗?”谢曲生将剥好的一颗板栗,并沾了蜂蜜后递到她嘴边,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讨好的笑。
“甜。”林清安把那栗子三俩下嚼完咽下,只觉得若是将这蜜换成了槐花或者桂花蜜,说不定更甜。
“娇娇嘴里的更甜,妻主要不要尝一下。”他这句话不过是象征性的询问,动作却是先人一步。
俩唇相碰,皆是柔软,更带着刚才的栗子甜香,连她都想要下意识的去品尝对方嘴里更深处地甜。
正当谢曲生撬开她的牙关,准备长驱直入时,人却先一步被推开,而后对上的是一张面含桃艳之颜。
“妻主,娇娇嘴里的是不是比较甜。”眼眸弯弯如月牙的少年说话时,还用手点了点那染了蜜的红唇。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微拧着眉的林清安拉开了彼此间的过近距离,漆黑的眸子中带着审视之味。
“自然是,娇娇只要一看见妻主便情难自禁,哪里还需要学。”谢曲生担心他不信,还再度凑了过去,伸手点了点她的心口处,笑得一脸娇羞。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妻主一人能让娇娇想连枝共冢。”
“胡闹。”林清安不知想到什么,连带着那白净的面皮子都染上了一抹艳靡的海天霞红。
等他们二人出来时,未曾想到,楼下正有一人等候他们许久。
“夫子。”林清安见到眼前的男人,脚步下意识后移几分。
“空陌,想不到你今日也来这家茶肆。”公友安说话间,还朝她身后看了好几眼,结果收获到的只有失望。
“你娘,她今天没有出来吗?”
“我爹今天带她去乡下庄子避暑去了,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虽说眼前人是她夫子,可她的态度非但称不上熟捻,反倒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这样啊。
”男人轻轻一句叹息,似带无尽酸涩。
“正好我买了白糖糕,想着你应当会喜欢吃的。”
“夫子应当记错了,空陌并不喜欢吃这腻口的白糖糕,喜欢吃白糖糕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娘亲。”林清安并未接过他递过来的油纸包,而是拉着谢曲生的手侧过身,走了。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一直喜滋滋看着他们二人间相牵的手后,谢曲生方后知后觉的回想到什么。
“妻主,刚才那人是?”他的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关于此人的记忆,却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映像。
“自小教我学业的夫子。”
‘夫子’二字一出,就像是在他平静的湖面砸下一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若说之前的闻氏兄弟和那公孙纤云对他而言,就像是随手可碾死的小蚂蚁,那么此人却是到了不得不令他感到恐惧的存在。
只因此人并未在府中有身份,可那时的清安,一个月中有大半个月都是歇在此人院中,府内中馈也都握在那人手中,就连那府里多年无所子,也是他做的好手段,特别是,他的年龄还比清安大了将近一倍!